對勁了,她惡狠狠地盯著賈政,說道:“賈存周,我嫁到你們賈家這麼多年來,我對不住我女兒,但是從來沒有對不住你!結果你呢,不知道哪兒找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表子賤貨,直接叫人叫她太太,你將我置於何地!”
賈政被小王氏說得臉漲得通紅,整個人都有些哆嗦起來,他抖著手,指著小王氏,嘴唇也是哆嗦著:“無知婦人,無知婦人!”
小王氏輕蔑地看著賈政,冷笑一聲,她如今對賈政算是看透了,自顧自往椅子上一坐,不吭聲了。
賈代化被賈政他們兩口子鬧出來的這番事情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他狠狠地將桌子上一隻定窯的茶盞往地上一扔,茶水碎片四濺,賈代化狠聲道:“吵啊,怎麼不吵了!政小子,你媳婦的事情另外再說,你做出來的事情,誰家大婦聽說了,也是忍不住!而且,你一個一家之主,自個怎麼就半點主見也沒有,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人家說是自個親戚家的女兒,將人託付給你照顧,你就真的相信了?你個蠢貨!”
見賈代化神情激動,臉上氣血上湧,賈敬嚇了一跳,連忙上前給賈代化順氣:“父親暫且息怒,別的事情可以日後再說,此事該怎麼解決才是問題!”
一邊史氏冷笑了一聲:“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找到那個賤人,總得叫她閉嘴才是!”
賈敬聽史氏說得這麼容易,不由暗自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既然嬸子這般說,那麼這事便交給嬸子去處理吧!”
史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當初自有心腹留在金陵,只是當初賈代善對史氏再無信任之意,又知道史氏甚至叫自個的心腹去賣過族中的祭田,因此,不管是京城還是金陵,史氏的多半心腹都叫賈代善給處置了,史氏如今在京城還好,又培養出了一批人手出來,但是在金陵那邊便鞭長莫及了。
因此,史氏有些訕訕地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做得了這些事情,還是得麻煩大伯才是!”
賈代化在一邊冷哼了一聲,沒有搭話,史氏在一邊臉色微變,很快恢復了原本的神情,坐在那裡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就看著賈代化看向了賈赦,問道:“赦小子,事情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你覺得如何?”
賈赦淡淡地說道:“其他的事情,侄兒相信伯父和敬大哥你們能解決好,現在的問題是,誰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對付政堂弟,若是不知道,那麼,這次不過是個開始,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難不成我們天天要跟在政堂弟後面跟著收拾爛攤子嗎?”
賈敬聽賈赦這般一說,也是一怔,他之前也沒想過那麼多,就算是人家要玩什麼仙人跳之類的手段,但是賈政除了置辦了一套宅院,給了那女人一些衣料首飾什麼的之外,人家也沒捲走什麼財物,但是,人家一文不花,就白送了賈政這樣一個明顯是經過特別調教的女人,總不見得人家是閒得無聊吧!
想到這裡,賈敬頓時皺起了眉頭,直接問道:“賈政,你給我直說,你在金陵這兩年,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是在這之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賈政聽賈敬這般疾言厲色,只覺得非常冤枉,連忙說道:“敬大哥,我這兩年在金陵無非就是跟一些人談談詩文,往來的人,也就是自個老親家的人,我能得罪誰啊!”
“那在這之前呢?”賈敬聽著也是,賈政回去守孝,他也不是什麼囂張跋扈的性子,最多就是有些假正經,假學究,就算得罪了什麼人,人家頂多就是背地裡面罵一頓,再了不得,背後套麻袋揍他一頓也就是了,誰會弄出這樣的手段,因此,只怕還是之前的事情。
賈赦也是皺了皺眉,忽然問道:“莫非還是當年鐵網山那場變故的事情?不過,堂叔卻是用自個的功勞,為你折罪了啊!”
賈政忽然身上一抖,有些不確定地低聲道:“不會啊,應該不會啊?”
賈敬見賈政這般,饒是他養氣功夫不錯,這會兒也是不耐煩了:“賈政,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這邊一家子不像你,個個都是有正事要做的,今兒個為了你的事情,大家丟下手裡那麼一攤子事情,為你操心,結果你倒好,還在那裡藏著掖著,有本事,你自個將事情給解決了!”
賈政終於有些吞吞吐吐地將事情說了,原來,他當日知道義忠親王事敗,驚慌失措之下,將自個知道的那些關於義忠親王的事情全給賣了,還牽扯到了一大堆的人,直接交代了出去,算是他坦白從寬了。
賈敬聽得賈政將事情一說,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知道,賈政交代的那時候,其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