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讀幾日書,認識一下金陵的那些學子。因此,賈珍原本的打算便是臘月之前從水路返回金陵,到金陵那邊過個年,順便作為未來的族長,處理一下族中的一些事情,在老宅那邊安心讀幾日書,然後直接去參加考試。
這會兒賈代化聽說賈赦正在打聽誰家準備沿著運河南下,打算讓賈敏與他們同行的時候,就跑上門直接教訓了賈赦一頓。
按照賈代化的說法,賈敏也是賈珍的姑媽,賈珍這個侄子就算是專門護送一程,也是理所應當的,何況,賈珍本來今年也要回金陵呢,雖說提前個兩個月,但是,那也不打緊,賈珍這麼大年紀了,本來也該多出門看看的,何況,他要去參加考試,林如海就是個現成的老師,跟林如海相比,賈敬都是個野路子,別的不說,起碼可以到林如海那邊問一下考試的注意事項嘛!
賈赦想著去欠別人的人情,卻想不到自家侄子,實在是太不把自個侄子放在心上了。
賈敬被賈代化這一番話弄得哭笑不得,他是真沒想到這個上頭,在他看來,十多歲的賈珍還是個孩子呢,後世的時候,二十出頭的大學生去學校報道,都得父母家人護送呢,賈敬怎麼會想到,賈珍會自個回金陵去參加考試呢?以賈家的權勢,讓賈珍在順天府報名考個秀才,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因此,壓根沒想到這一茬好不好。
不過賈代化都這麼說了,賈赦也只得連聲賠罪,硬是被賈代化又敲詐了走了十罈子果酒,不過賈赦自個也不是什麼貪杯之人,平常若是家中沒有客人,差不多是滴酒不沾的,他釀了那麼多的酒,一般也就是用來走禮,還有逢年過節喝上幾杯而已,就當是提前孝敬了賈代化了。
“伯父,珍哥兒才多大啊,就叫他去考試!”賈赦賠了罪,又低頭服小,哄得賈代化眉開眼笑地,然後才問道。
賈代化撇撇嘴,說道:“珍哥兒不小啦,這次不管他考不考得上,回來就要準備給他娶妻了!”
“哦?那伯父相中了誰家的女孩子啊?”賈赦來了興趣,不由湊過去打聽道。
賈代化摸了摸鬍子,說道:“已經看中了幾個人家的閨女,不過珍哥兒如今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地方,直接跑到人家那裡去提親,人家也得看上珍哥兒才行啊!所以啊,這次珍哥兒回去,我都跟他說了,要是連個童生都考不上,那就不要回來了,我這個祖父可丟不起那個人!”
賈代化看著是在放狠話,實際上對賈珍還是挺有信心的,賈珍這些年也沒有虛度,賈敬對這個兒子管教也比較嚴厲,賈珍本來也不是什麼蠢人,而且童生試並不需要糊名,但凡賈珍的卷子過得去,沒什麼紕漏,金陵本來也是賈家起家的地方,當地的官員總得看賈家一點面子,因此,一個童生總歸是沒什麼問題的。
由此,也可以知道賈政的水平了,他當初南下考了足有兩三次,結果愣是每次都是空手回來的,還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也是因為這樣,賈代善當初才算是對賈政的科舉之路再也不報什麼希望了!畢竟,人家哪怕是看在賈家的面子上,都不能硬著頭皮點了賈政,要不然的話,只怕就要背一個徇私媚上的罪名了!
賈代化這邊直接打了包票,賈赦回頭就傳信給了賈敏,直接就說賈珍也要南下準備來年的科考,就由賈珍護送賈敏他們一行人回江南。
賈敏心裡頭不由鬆了口氣,賈敏雖說感念賈赦的好意,但是心中也是有些擔憂的,畢竟,林家如今還在守孝,人家雖說看在賈赦的份上,嘴上不會說什麼,心裡頭卻難免有些忌諱的地方,到時候有什麼想法,那就不美了。
如今既然是賈珍,那是孃家的侄子,雖說算不上親的,也是堂侄,這就沒有太多需要避諱的地方了。
老實說,賈敏既然要走,說不定之後幾年都未必能夠回京了,臨走也去了一趟榮府,怎麼著也得跟史氏還有賈政小王氏他們道個別,不過,除了史氏還流了幾滴眼淚,說著一些捨不得的話之外,賈政小王氏的反應都非常冷淡,史氏也就是哭了兩聲,也沒有說什麼派人護送的話,人最怕的是對比,一個光是嘴上說兩句好聽的,抱著你說什麼心肝肉啊,實際上卻是沒有半點實際行動的人,跟一個平常沒什麼甜言蜜語,但是到了要緊的關頭,比誰都靠得住的人,兩邊一對比,感情上更傾向於誰,那就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了。
如今再看寧國府,賈敏跟寧國府也算不上親近,但是如今賈代化卻是願意讓自家孫子護送自個回去,雖說也打著請教自家丈夫學問的旗號,但是畢竟讓人覺得心中妥帖。
賈珍也是個穩妥的孩子,他之前跟著賈敬顧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