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抱著孩子的手一頓,直接把孩子給了奶孃,“你好生抱著孩子。”
“是王妃。”
沒等奶孃的話說完,阿楚抓了唐言毅的手,這才慌張往外走,“走,趕緊去瞧瞧傾哥兒。”
“阿姐偏心,我來的時候都沒見你這般著急,怎生傾哥一來,你都慌了起來,傾哥沒事的,一直都很好。”
“你來的時候正巧我和你姐夫吵架,哪有心情管你,先去找了傾哥兒,正巧咱們姐弟四人聚起了,一會兒去外面的小吊梨湯吃頓飯。”
出去吃飯,唐言毅自然是最為開心,但是,想到宋姐夫,可能會不開心。
“宋姐夫怎麼辦?”
“不用管他。”
“那擎之和三胞胎呢?”唐言毅再問。
“都給你宋姐夫看著。”
跟在身邊的金銀二人,以及三個奶孃,抱著懷中的三個公子,倒是不知道是跟著去還是不去了。
阿楚與唐言毅往外走,唐言樺帶著唐言傾往裡走,這時,正在路口相遇碰到了一起。
傾哥兒長高了不少,興許是出去走了一年多,膚色變化很大,昔日白生生的小臉,變黑了不少,不過,瞧著倒是健康了。
唐言傾看到阿楚,眼眸頓時溼潤起來,雙手扶著阿楚的胳膊,深切的喊了聲。
“阿姐,終於找到你了,我這一年多都在外面找你。”
“這不回來了,別哭,男兒有淚不輕彈。”阿楚看著唐言傾也是心生幾分心疼,這孩子,是她的親弟弟吶。
唐言傾瞬間笑了出來,看著她道,“我沒哭,有些激動而已。”
阿楚瞪了他一眼,“傻樣。”
轉身這才看向傾哥兒身後站著的一少年,她隱約記得,洛陽城那時候遇到的白家少年,這次來臨安城想必是因為科舉考試的緣故。
白洛見阿楚看著自己,點頭,面癱式的臉,抿嘴想笑,也沒笑出來。
阿楚看這他,“這少年好生樣貌,快到我跟前讓我瞧瞧。”
眼尖的阿楚自然是瞧出了些什麼,卻沒說開。
白洛移步到了阿楚跟前,喊了聲:夫人。
阿楚抿嘴淡笑,聽到他這聲夫人,方覺著還如之前一般,一到這臨王府,個個都喊自己王妃,倒是弄得她渾身不自在,還是覺著之前那會好,過的省心且自在。
原來,阿楚並不喜歡這臨王府,雖是比之前的生活好了很多,卻覺著,關係淡了不少,宋臨辭管的事兒也多了。他每次碰自己的時候,都覺著不如之前,不知是因為一年多不見,產生了距離感,還是因為宋臨辭官職高升,權勢大過於情感,阿楚倒是覺著,有些東西,走著走著也都變了。
希望這三個弟弟,還是如之前一般。
白洛這次過來只是想見一下阿楚,道個謝意,話說完直接走了,倒是乾脆直接。
三個奶孃帶著孩子並金銀二人帶著擎之,全都留在王府,阿楚與三個弟弟出去吃酒去了。
姐弟四人,這將近兩年的時間,未曾真正的聚在一起,這下在小吊梨湯裡,喝著酒水倒是暢快。
唐言毅瞧了下桌子上的飯菜,覺著有些毫無食慾。
“這小吊梨湯也沒了之前的味道,不過兩年的時間,怎生變化如此大?”
“變化大著呢,聽聞小吊梨湯的掌櫃的,因為走私鹽被抓,現在還扔在大牢裡呢。”
唐言樺一直在臨安城待著,倒是知道一二,隨即說道。
唐言傾吃了一杯酒,看向阿楚,“阿姐,你瞧著神色不對,怎麼了?”
“沒事,沒事,吃酒。”阿楚端起酒杯,心中暗自想著,何戢,怎生會被抓入了大牢。
她在渝州城與何戢見過幾次面,只記得那時候他與歐陽玲玲走的較為近,自己沒與他多聯絡,不曾想,這才兩年光景,人就被扔到大牢裡去了,畢竟舊時有過一面之緣,阿楚倒是想見他一下。
聽唐言樺在說這臨安城的趣事,阿楚只是聽著,這酒水一杯一杯的往嘴裡灌,食之無味。
唐言傾三兄弟,同時轉頭看向阿楚,他們的直覺,阿姐這是有心事了。
“阿姐,你瞧著不對勁。”
阿楚有些微醺面色緋紅,眼神朦朧,瞧著似是醉了。
“阿姐是不是有心事,還是說,阿姐的心事寧願藏在心裡,也不願對我們說?”唐言樺輕聲問著,這幾日瞧著阿姐與宋姐夫之間,雖說是你追我打的歡喜戲碼,卻瞧著總是覺著有些疏離,不似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