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趕緊走了出去,盯著那奴婢問,“你叫我什麼事?”百合脾氣很好,幾乎不怎麼生氣,說話的語氣也很是溫柔。
“外面衣家來的下人,說是衣家二房的夫人,來請咱們夫人去府裡,像是說了什麼很多的話。對了,那人說的是,衣家小姐像是命不久矣,請夫人過去一趟看看。”
“是請來瞧病的啊?”百合這樣以為說道。
“興許是,那人在外面候著,只說,請夫人過去。”
“這樣啊,我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吧。我現在去告訴夫人。”
百合想著,定是衣家小姐病重,想請夫人過去瞧瞧。
她到了裡屋,便是這個意思對阿楚講的。
“病重了?想讓我去幫忙看病?若是看病還可以,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
她這人啊,就是心慈手軟,想到衣晚清那可憐的樣子,同樣都是借屍還魂,她過的活蹦亂跳,幸福安康,那衣晚清,卻瘋瘋癲癲,百事煩憂,阿楚想著,不如就過去看一下。
“夫人,奴婢給您準備下,咱們過去瞧瞧?”
“成,你去準備吧。”
阿楚幾口把碗裡的湯喝光了,這才拍了下飽腹的肚子,吃飽喝足感覺就是好。
百合跟著阿楚一同出去的,看著衣家帶來的轎子,阿楚想著正好圖個方便就坐上了。百合轎子外面跟著,今日芍藥全程陪著小少爺擎之去了,倒是沒跟在阿楚左右。、
——
與此同時,在郊區衣家破落大院子裡,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是一身熱火紅色,一個是一身素雅白裝,兩人難得安靜站在一起。
“你說,她會來嗎?”穿了白衣的女人輕聲問,語氣裡盡是哆嗦,擔心和期待。
要是她來到這裡,她們拿到玉鐲,她就能換回自己的身體了。
“只要按照我說的,她肯定會來的,她之前能對你們很照顧,知道你二姐搶了人家男人,還照顧你們,這次就不會不管你。”紅衣女子盯著遠處的院門。
這個郊區離臨安城有點遠,院子是之前獵戶用過的,側面有山坳,前後不通路,短時間內肯定沒人發現。
她就是算計好的,才帶著衣晚清出來,衣晚清是誘餌,阿楚是魚兒,而她歐陽玲玲,是垂釣者,只管等著誘餌把魚兒引誘上鉤,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歐陽玲玲利用衣晚清的迫切心思,算計衣晚清引阿楚出來,目的就是奪取那玉鐲。
衣晚清看向歐陽玲玲,不確定的再次問,“你答應過我,不傷害阿楚姐,這是你答應我的。”
“我答應過你,不傷害她,只要她交出玉鐲就好了。”歐陽玲玲溫和的笑著,在衣晚清面前,她像是個溫柔和善的大姐姐。
衣晚清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尤其是笑著的時候,最像自己。
歐陽玲玲擔心衣晚清會不配合自己,隨即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
“你摸摸看,這是你的臉,你的身體,站在你面前的我,正是你自己,你說,你自己怎麼可能會騙你自己呢。”
衣晚清眼神迷離,看著歐陽玲玲,笑著說,“是啊,你就是我,我怎麼可能會騙我自己呢,玉鐲是我的,只要拿到玉鐲我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我就能去找傾哥兒,能在我爹爹說,我是泠亦,我是他的女兒了……。”
……
昨夜阿楚被折騰的時間太長,導致她睡眠不足,靠著顛簸的馬車,晃晃蕩蕩的就是睡著了。
隨在身邊的百合,在半道兒就被人弄昏丟在路上了。
這明顯是預謀準備好的,等馬車停下來,阿楚迷迷糊糊的睜眼,卻發現眼睛根本睜不開,奇怪,轎子裡面怎麼會有煙霧……
剛吸入一口,就昏沉到不行,好在之前她吃過不少的藥丸,倒是能抵抗一些,但是,若是想要徹底清除這個迷藥的藥性,肯定需要一些時間。
沒給她足夠的時間清醒,就被人聊起了轎簾子。
“夫人,到了,您下來吧。”
外面的人以為裡面的阿楚,早就暈頭轉向,昏迷不清了。伸手就去裡面抓人。
阿楚躲閃一下,卻沒閃過,被人抓過了胳膊,她想著進入空間,但是現在腦子根本無法集中,她無法進去……。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是誰派你們來的?”阿楚搖了下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馬車上的車伕看著阿楚,面無表情的說,“是衣家夫人讓我們請夫人來給小姐治病的,您裡面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