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自顧往前走,李思淼瞧見他們姐弟,這是鬧的哪一齣?
“阿楚姑娘,您這是?”
“家弟不小心在街上誤撞了歐陽姑娘,特意來負荊請罪。”
“這般大小的孩子,犯不著,小孩子撞著打人也沒必要計較的。”李思淼不知實情,嘴上說著話。
“這件事還是請歐陽姑娘出面解決吧,她是當事人,怎麼做,她應該清楚。”
非要做到這般地步?
當然。
她受點委屈可以,但這次不行,是小樺,若是她不在跟前的話,小樺的命就這樣沒了。
下面吵鬧聲不止,樓上的人已經聽到,何戢從樓上下來,瞧見他們姐弟二人。
“阿楚,這件事是玲玲不好,我已經責備過她了……。”何戢出面,自然是想和解。
“你真的知道實情嗎?”阿楚倒是收斂了攻擊性,平和的與何戢說。
何戢猶豫,“這個,我……,不管怎麼說,大人和孩子之間起了衝突,肯定是大人的過失。”
卻不料,歐陽玲玲站在二樓臺階,大聲哭訴,指著阿楚與唐言毅,道:
“根本不是我錯在先,是他先衝撞到我的,我見他莽撞,又撞到了我腰,我是被撞著疼的難受,才生氣推了他一下,我怎麼知道他們是雙胞胎,另外一個還弱不經風,一推就倒地不起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用的著這樣做吧,是要逼我割腕給他賠血嗎?”
阿楚看著她道,眼神直逼她,“我就是想知道,你推倒家弟的時候,真的只是因為他撞疼了你?沒有參雜之前的任何情緒?”
“我、我沒有,我沒有……。何戢哥哥,我真的沒有,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們還想怎樣,你們說啊,非要逼我嗎?”歐陽玲玲哭的梨花帶雨,委曲求全。
阿楚一陣惡寒,怎生覺著,是自己欺負了歐陽玲玲一般,明明是她不懷好意推倒小樺的。
何戢看向阿楚,眼神帶著試探,“若只是推倒的話,應該沒什麼大礙,阿楚,玲玲心思單純,不會是故意要推倒他的。”
“我也願意相信你的話,歐陽姑娘心思單純。但是家弟身體特殊,真真是陶瓷娃娃,一碰就出血,出血就止不住,不然我也不會這般盛怒。若是說家弟撞了歐陽姑娘,那成,你拿著鞭子狠狠的抽他一頓,我也不追究,但家弟身體的確與眾不同,他一旦出血到藥石無效的時候,真的會流血致死的。”阿楚說著,眼眸含淚。
何戢對歐陽玲玲是真心維護,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但這個事兒以及這個理兒,她都要給何戢說清楚,不是她小心眼的計較,是一些事,不得不小心一點。
“怎會生的這樣的體質?”何戢震驚的問。
“天生的,孃胎裡帶出來的。”阿楚解釋了句。
“到底是怎樣的病症,真的無藥可治?”何戢似是不太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病症。
歐陽玲玲聽了阿楚的話,方才對她還有恨意和惱怒,聽到她也是為了自己親弟弟,瞬間消了怒氣。
站在樓上,帶著哭腔說,“這種病沒藥可治,而且、而且,要是像這樣經常碰倒,出血的話,以後他的面板會更脆弱,怕是被人用手指頭戳一下,就會出血的。這個病,沒法治。”
“你說什麼?出血次數多了,他會變得更加脆弱?”這點,阿楚倒是不知道,還是頭一次聽說,竟然是從歐陽玲玲口中得知。
“我的家鄉里,有得這種病的人,醫術再好,都沒有治癒的可能。而且,得這種病的人,很容易早逝。”
歐陽玲玲故作可憐的模樣讓阿楚看著不喜,但是她的話,得聽一聽。
唐言毅聞言,當成就怒了,反手一鞭子,抽在了酒樓的上二樓的樓梯上:
“你才容易早逝,我不許你這樣說小樺。”
好在大堂內的人被李掌櫃清走了,除了唐言毅的聲音,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我說的是實話,你們愛信不信,我這樣說也是為你們好,好做打算。”
真是不知歐陽玲玲是真單純,還是假無辜,這樣話,旁敲側擊提醒一下就好,她倒是說的直白。
我這是給你們好?
為人家好,還往人家痛處戳。
這次,連何戢都瞧不下去了,狠狠瞪了歐陽玲玲一眼。
“你給我去樓上待著,明日就送你回去。”
“我不要,我還沒玩夠。”
阿楚看向何戢,滿聲無奈的說,“這件事,看在你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