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記得,他在咱們家的時候,你可是不喜歡他的,語氣裡多有嫌棄。怎生,他這不在跟前,你嘴上倒是叨唸起來了。”
“我、我反正不喜歡小白臉。阿姐你瞧,衣泠亦家裡是不是來了很氣派的人?”
姐弟二人下了山,瞧著對面鄰居的衣家,因為沒有院牆,突然停了一輛馬車,顯得很明顯,不僅是阿楚他們覺著奇怪,就是村子裡其他人也甚是奇怪。
當屬村裡的衙役孫鑄,跟在旁側,點頭哈腰的說著話,不曉得在交談什麼。
阿楚側身,從人群中出去,見唐言毅瞧著熱鬧不走,她拉住那小子的胳膊,“你瞧什麼,回家了。”
“阿姐,我想看看,衣家得了什麼東西,瞧著不少呢,兩個大箱子的。”
“是不少,也不管你的事,趕緊回家來。”瞧什麼熱鬧,看那馬車就曉得這家主人身份不凡,他們不想惹事,這才不去瞧熱鬧。
阿楚拖著唐言毅進院子,唐言傾提了水過來,“阿姐洗洗臉,這水涼涼的,剛好。”
“傾哥兒別一直跑,天熱,洗些果子,放在桌子上,歇會兒再做飯。”
阿楚輕聲吆喝了下,唐言傾立刻拿了木盆。
阿楚這小院子裡的溫馨顯然和衣家那邊的熱鬧不同。
☆、091 雲家背景1更
衣泠亦送裡面的人出來,面色溫和,卻帶著幾分傷感。
“雲管家,你能否與我交個底兒,我二姐當真是病死?”
“的確是病死,夫人生下少爺之後,一直身子不好,拖了三年,還是走了,去年身子骨就不甚利索,奈何那時,衣家正……。”
“那個時候家裡正面臨窘境,我那二姐夫現在如何?”他二姐當年生下兒子,連帶衣家都風光一時。
可沒兩年光景,衣家開始敗落,最後落得這般境地。本想著二姐能幫襯落難的他們,不曾想,最寄予期望的二姐,卻病死他鄉。
“侯爺痛失愛妻,鬱鬱寡歡,好在有小少爺在跟前,倒是能多點欣慰。這次,是來給衣家報喪,若是有機會,衣家還是有人去一趟為好。”
眼前的男人約莫四十歲左後,長得眉目俊朗,身材高大,瞧著是卑躬屈膝,眼神卻不帶任何卑怯。
衣泠亦知曉,眼前這個男人是雲家管事,對他們這般恭敬,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
只是,如今爹臥病在床,三叔殘廢,伯孃還要看著痴傻的堂姐。他若是走開,誰來照料他們這一家子?
衣泠亦想著,眼睛轉了下,落在對面阿楚家,不知阿楚姐是否願意幫她照料家人一段時間。
“衣公子,你瞧什麼呢?”雲仲跟隨衣泠亦的眼光,看向院子內。
剛瞧了過去,阿楚起身,撿起水果要吃。他望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渾身一愣,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唐小姐……。”他低聲道了句。
看向衣泠亦問道,“衣公子?對面那戶人家是誰?”
“是鄰居,阿楚姐家。雲管家,您先稍等下,我去屋內與爹和三叔商討一下,看能否過去瞧瞧我那可憐的侄子。”
衣泠亦離開,雲仲盯著小院子裡的女子,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個姑娘,這個姑娘可是被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人的一生可能喜歡很多人,能放在心尖兒上的,也只有一個!
若不是因為她爹貪汙受賄,怎麼會害了這姑娘的前程和婚姻,如今,如今,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
屋內衣家不知在說什麼,雲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楚身上。
*
本在院子裡閒坐的阿楚,莫名的被人盯上了,渾身有些不自在,拿了兩顆果子,低聲道,“我回屋歇會兒,半個時辰後,我再來燒飯給你們吃。”
“好,阿姐趕緊去休息,這一天的肯定累了。”
阿楚身子曼妙,走的輕快,粗布衣衫掩飾不了姣好的腰身,感覺那抹眼光一直盯著她,阿楚沒想起來那人是誰。
她想,之前那人興許是這唐姑娘認識,卻不情願記起來的人,阿楚不想與那人有眼神交流,徑自回屋。
倒是跟在雲仲身邊的小廝,不知幾時從馬車裡面提出一個籠子。
“雲管家,咱們現在放鷹是不是有些早了?主子爺的意思是,若是衣家無存活,才放鷹回去報信,好叫府中準備喪事安葬夫人。”
“你懂什麼,把鷹準備好,信筒綁在鷹腳,咱們在鎮上的客棧住下,等主子爺的訊息。”
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