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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到了家裡,宋臨辭立刻護著她,上前左右看了個遍。
“他們可是欺負你了?”
“沒有,他們欺負我做什麼。”看他緊張的樣子,阿楚好笑的說。
“那就好,衣家也不是什麼好人,趕緊走,省的在這裡惹事。”
宋臨辭見她沒事放心下來,看阿楚心不在焉一直看著衣家那邊,他轉過她的肩膀,看著阿楚,“他們找你過去是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說要離開這裡,多謝之前我的幫忙,我瞧見裡面人多,託詞說了兩句就趕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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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家之人很快就收拾完畢,馬車準備好要啟程離開。
衣晚清和趙氏挽著手從阿楚門前經過,眼睛盯著院子裡的人,像是挪不開步子似的。
阿楚與唐氏三兄弟都在院子裡,看著他們漸漸走遠離開。
“晚清啊,你這一直瞧的人是誰?”趙氏拉著晚清的手,狀似無意的問道。
“沒誰,我是捨不得阿楚姐,娘你不要想太多了。”
她能想誰,自然是不捨得傾哥兒啊。人生第一次她懵懂的喜歡一個人,喜歡那個把她當成兄弟一樣照顧的少年,可惜,他不會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了。
一想到,她會這樣和唐言傾錯過,衣晚清就不想離開,但是,她必須離開,她要做會衣泠亦,不想用衣晚清這個軀殼生活。
心中有恨,衣晚清抓著趙氏的手非常吃勁兒,趙氏不解的看向衣晚清,“晚清,你抓疼娘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對不起娘,我只是身體不舒服。”
“娘知道我兒身體不舒服,你放心,等咱們離開這裡到了臨安城,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事都不會有人知道。”趙氏以為,衣晚清是害怕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到了臨安城會有各種不適應,才出現這種害怕緊張忐忑的舉止。
衣晚清自然沒解釋。
很快,出了村子,衣晚清和趙氏上了一輛馬車,衣步塵和衣步青上了一輛馬車,馬車豪華,三匹齊驅,上面有兩個駕車之人,跟著前來的嬤嬤坐在馬車外面。那被衣家大姑娘也就是當今聖上的寵妃派來的公公,獨自乘了一輛馬車,瞧著架勢看來地位不小。
衣家之人離開了,簡易小木屋也被遺留下來。
唐氏三兄弟看向阿楚,唐言毅還有些沒回神,他是不喜歡衣家之人總是需要他們幫忙,平日裡言辭上多有不善,現在瞧著人走了,倒是有些失落了。
“阿姐,他們走了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吧。”唐言毅看著衣家的房屋問的。
阿楚語氣如常的回答,“是啊,他們來到這裡本就是被下放,現在離開,肯定是聖上赦免了他們,相信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阿姐,我有些想泠亦兄了,他怎麼到現在沒回來過。”唐言傾問的,他和衣泠亦關係較好,因為衣泠亦是男孩子,同齡少年之間關係自然不會太差。
“興許是直接從泉州去了臨安城,都過去了,沒有誰的一生會沒有人離開。”阿楚說完,先走到屋裡去了。
宋臨辭在背後看著她進屋,“我會一輩子不離開你。”
唐言傾看向阿楚也道,“我也不會離開阿姐的。”
“我們都不會,是阿姐帶我們長大,除非是阿姐不要我們了,不然我們死也不會離開阿姐的。”
阿楚走到半道兒,回頭看著身後站著的四個男子,他們啊,是她堅強的後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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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歸於平靜,宋臨辭與阿楚共同守歲,過了新年。
年後初二,本是走親戚串門的日子,阿楚和宋臨辭雙方都沒親戚,這所有的事情全都給省了。
初三後,鎮上的鋪子還沒開張,阿楚手中握著銀子也著急,看的出來,宋臨辭在過了年後,有些心事。
晚飯後,阿楚與宋臨辭回房,阿楚先說了她的想法。
“我想與你去一趟軍營,不是說伙食房的人還要向我學習廚藝,什麼時候你帶我回去?”阿楚問的十分自然。
卻正好入了宋臨辭的心坎,“媳婦說真的?要去軍營。上次出現那事兒,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願意去軍營。”
“怎麼會,那裡有你的兄弟們,再說了,上次還是你太過分,非要在野外做那檔子事,你是”樂不思蜀“了,才沒發覺敵軍蹤影。”
阿楚覺著上次的意外,肯定是因為宋臨辭太沉溺於女色導致的,偏偏她就是那個讓他沉溺進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