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本來就不拿包啊,我又沒有要放進包裡的東西……”她嘟囔著,正要取下挎包,虞澤眼疾手快地抽走她手裡的手機,扔進大白鵝裡。
“現在有了。”他說。
不由分說,他推著她和大白鵝下了車。
唐娜回過頭來,不滿地抱怨著:“你自己不肯揹包,為什麼每天都讓我揹包出門!”
不是大白鵝就是綠恐龍,他甚至還主動給她新添置了小黃雞揹包!
突然這麼殷勤,他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難道……
她拉緊了胸前的羽絨服,警惕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虞澤被看得有些心虛。
他為什麼要心虛?
他有什麼好心虛的?
他立馬垂下他剛剛抬起的目光,盯著她腰間的大白鵝看,那隻大白鵝又白又胖,就像小時候的她。
虞澤瞬間找回冷靜,沒錯,他沒有需要心虛的地方。
“怎麼了?”他問那隻大白鵝。
“你死心!”她義正辭嚴地說:“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你請我出鏡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沒有誰要少你的出鏡費。”
大白鵝被一隻纖瘦雪白的手捏了捏,她沾沾自喜的聲音從視線上方傳來:“那就只剩一個原因了,你在討好我!”
“……”
“因為你喜歡我!”
……她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虞澤決定開口糾正她錯誤的想法。
“我們一起生活半年了。”他對那隻大白鵝冷靜地說:“就算是養只鵝,也養出感情了。”
那隻手用力地捏了捏大白鵝,和聲音一起傳達出主人的惱怒:“我是說男女之間的喜歡!”
“你一隻鵝……”虞澤抬起眼:“你一個魔女,也懂男女之間的喜歡?”
“你敢小看偉大的血腥魔女!”她鼓起臉頰:“偉大的血腥魔女沒有不懂的東西。”
虞澤:“呵呵。”
附近的工作人員豔羨地看著路燈下的兩人,寒冷的冬夜裡,少女的金髮像是太陽一樣吸引人們的注意,她鼓著臉頰,仰頭看著高她不少的虞澤,虞澤雖然沒有笑臉,但他眼中的無奈卻比任何表情都強力地向身邊的人表達少女對他的特殊。
……畢竟是那個鐵面無情的虞澤啊。
他們穿著同款羽絨服,不管是身高差還是外貌,看上去都般配無比。
“可以開拍了!”導演的聲音在馬路上響了起來。
唐娜脫下羽絨服外套和大白鵝挎包交給工作人員,為了拍攝,她裡面只穿了一條薄薄的雪紡裙,在零下七八度的寒風裡一吹,冷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喋喋不休地說:“冷死了!冷死了!你這隻愚蠢又麻煩的小爬蟲,這一次你別想跟我分專輯利潤了,一九分也不行!全都是我的了!”
虞澤說:“好,都是你的。”
他也穿得單薄,衛衣加黑褲,最簡單的裝扮,他卻穿出了最乾脆利落的感覺。
唐娜一邊往佈置好的片場走,一邊狐疑地問:“演唱會的收益也都給我?”
“都給你。”虞澤輕描淡寫地說。
她原本只是隨口疑問,卻被他的回答給驚呆了:“你知不知道演唱會能賺多少錢?”
按虞澤現在的人氣估量,舉辦一場演唱會至少能拉回十幾億,拋開成本和分成,落到歌手本人頭上也起碼有個三四億。
虞澤說都給她,難道他不知道這是筆多大的錢嗎?
“知道。”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給我留買鞋的錢,其他的你想要就都給你。”
她停下腳步,呆呆地看著他。
虞澤誤解了她的意思,皺起眉:“買鞋的錢都不留給我?”
這就過分了。
“……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休想收買我!”她衝了上來,一拳打在他背上:“你這隻狡猾的小爬蟲!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的命!”
即使身體變大了,她打人的力量依然沒有變大,輕的像一根羽毛,虞澤看見她顫抖的睫毛和微微泛紅的臉頰後一愣,那輕得像羽毛的力量,進了身體就變成重錘,直接敲在他的心臟上。
他趕緊看向她腰間,但是那裡已經沒有大白鵝了。
他轉身背對著她,大步走向片場。
“命不能給你。”
他不由自主地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