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她就打斷他,說道:“以前是我,現在也是我,有什麼不一樣?”
的確如此。
只是形態不同,內裡的靈魂依然是同一個年紀的她。
虞澤的聲音不由軟了下來:“男女有別,我可以隨便抱小時候的你,卻不能隨便抱長大後的你。”
“你剛剛才抱了我呢!”
她不服氣地說,撥出的熱氣直接灑在他的耳廓上。
虞澤除了覺得耳朵癢,忽然還覺得心裡癢。
他用了些力,拉開她勾在脖子上的雙手後,板著臉看她:“……那是因為你不吃飯。”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說:“不吃不吃就不吃。”
虞澤很想問她真實年齡有沒有滿三歲,忍了。
“……你不是說,我只要贏了遊戲就原諒我嗎?”
“呵呵。”她扯了扯嘴角:“書精、戲精、磨人精?”
“……”
虞澤在椅子前蹲下,抬頭看著她:
“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她的金髮燦若千陽,肌膚卻很白,蒼白的面板下隱約透著毛細血管的青色,一段雪白的脖頸像天鵝一樣,細長優美,驕傲地挺著。
她稚氣未消,臉上還帶有嬰兒肥,因為娃娃臉的緣故,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虞澤不知道她的真實年紀,如果他開口問,想必她也不會告訴他真正的答案。
“我腳疼。”
她看了他一眼,把雙腳從拖鞋裡退出,放到了他的腿上。
虞澤看著那兩隻雪白嬌嫩的小腳,一時愣住,她誤會了他的猶豫,委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真的,我走了一天的路,腳疼。”
“吃飯。”虞澤言簡意賅地說:“飯後泡腳。”
“哼。”她沒什麼威勢地哼了一聲,抬起腳丫子輕輕踢了他肚子一腳。
虞澤看著那隻與其說是發脾氣還不如說是撒嬌的腳丫子,半晌後抬頭看著她:“……你對誰都這樣?”
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答案不言而喻。
他問:“你還對其他人這樣過嗎?”
唐娜定定地看著他,神色驚訝。
“……怎麼了?”
唐娜盯著他,那種正在遊刃有餘的小惡魔笑容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虞澤直覺不好。
果不其然,唐娜說:“……你吃醋了?”
“……”
漫長的兩秒寂靜後,虞澤面無表情地把腿上的兩隻腳給推了下去。
他站起來,說:“夢話留到晚上再說,吃飯。”
“沒意思。”唐娜噘了噘嘴。
是她高估他了,鋼鐵直蟲哪裡知道什麼叫吃醋呢?
虞澤轉身往外走去。
她在身後問:“你去哪兒!”
“洗手。”他冷聲說。
“我的腳比你的手乾淨!”她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