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你可別這麼說,說得我渾身都不舒服,你這點可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這小公子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一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的樣子。
見江孟真沉默,他又問:“我聽聞你生了個女兒,她在哪?”
提起女兒,江孟真的眸色柔了三分:“你若是想見,我便帶你去見他。”
說罷他起身推了門,領著姬真往廂房走,走了沒兩步,便抵達了放著郝敏的房間完全不像宮裡,走個地方都得坐轎子。姬真嘟嚷了一句:“這小房子也就這麼點好處。”
江孟真只笑,推開虛掩的房門便徑直走了進去。侍候著郝敏的下人見他進來,忙起身行禮,聲音卻不敢放得很大,只道:“小女君睡著了。”
江孟真也不吵醒女兒,腳步聲都放得輕了許多,姬真圖個新鮮,眼睛便在屋內轉了一圈,打量著屋內的擺設,等到見了那張嬰兒床,他低聲道:“你可別告訴我,這地方就你和你女兒住。”
姬真是見過不少一夫多侍的家庭的,一般是主夫和兒女住一間,當家的隨著心情在不同屋子歇著。他可聽說江孟真和自家的妻主十分恩愛,而且江孟真那小妻主只他一個,不至於還要分房睡。
江孟真搖頭:“不是。”
姬真柳眉倒豎:“那你可別告訴我,你一家三口就擠在這麼個地方。”
這屋內的擺設還是十分幼稚的,可能討小孩子喜歡,但大人絕不會喜歡這種品味。而且那嬰兒床的邊上就一張單人床,他是聽說江孟真在京城出了不少銀子,但也不至於窮到連張大床也買不起。
一旁的侍候的低眉善目的奶公斗膽說了一句:“那是小的睡的。”
郝敏晚上也常哭鬧,江孟真只把孩子放在自個屋兩日,便又提議將孩子擱在廂房,選了幾個信得過的照顧,只妻夫兩個平日裡有了空閒,便把孩子抱過來親一親,逗一逗的。
姬真撇了撇嘴:“我就說嘛,你再墮落,也不能把要求降低成這樣。”
其實真要是足夠愛孩子,住在這屋子也沒什麼。不過江孟真雖然愛郝敏這個女兒,但看妻主更重些,晚上也受不了嬰兒的吵鬧,這才把孩子和父母分房住。
不過這話,江孟真就不會和姬真說就是了。見過了郝敏,姬真褪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我來也沒有特意準備什麼,這鐲子就當是我給她的見面吧。”
搖籃裡的小孩粉嫩嫩的,睡得香香甜甜的樣子。被兩個人聲音吵醒,便睜開眼睛來,烏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見一個漂亮的鐲子在她面前晃悠,便伸出兩隻養得胖胖的小胳膊抓住那鐲子,對姬真咯咯的笑起來。
“小貪心鬼。”江孟真輕輕用指尖戳了戳女兒柔軟粉嫩的臉頰,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替郝敏收了鐲子。
姬真對小孩其實沒什麼感覺,之所以提出要見郝敏,不過就是想看看江孟真這人生出來的孩子是什麼樣,見到了,也不覺得這小孩和旁人有什麼區別,又向江孟真提議:“既然是這樣,那江哥哥你不如帶我去看看你的住處。”
這房間裡也沒什麼郝澄的痕跡,說實話,他一直對那個降服了江孟真的書生十分好奇。
這次江孟真卻拒絕了他:“和我以前在京城的宅子差不多,沒什麼好看的。”
姬真便知曉在江孟真心裡,他那小妻主份量確實很重了。不能進江孟真的屋子倒也沒什麼打緊,對方向來獨佔欲很強,不樂意讓旁人進他住處。
不過今兒個他肯定是要留下來的,便笑意盈盈地去挽江孟真的隔壁:“我這幾日可不願意回去,先前寫了信過來,不知江哥哥你有沒有準備好我的住處。”
江孟真道:“你吩咐好的事情,我哪有不做的呢。”他親自給郝敏餵了小半瓶的奶,看著奶公幫郝敏換了尿布,這才帶了姬真出來。
換尿布的時候姬真盯著看,還是江孟真玩笑道:“你早早就看光了我的女兒,莫不是將來想嫁到我們家來做夫郎。”
姬真這才別過臉去,嘴裡嘟囔:“我年紀比她大那麼多,你可別妄想了。”
江孟真本就是玩笑,倒也沒再打趣他,牽了他的手,往一早給姬真準備的房間走。這房間定然是要和郝敏待的屋子離的遠的,擺設都是按照姬真喜歡的,很是富麗堂皇。
姬真對這屋子挺滿意的,但嘴上還是要挑剔兩句,挑剔完了,見江孟真不理會他,便招呼了隨行的侍女將馬車上用慣了的東西擱在屋子裡。
等到放好了這些東西,姬真也換了身男兒打扮,窩在放了冰的書房裡,一面享用著果子,一面和江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