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我相稱吧。”她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想了想,又問道:“我看那王大嫂粗鄙不堪,曾經也聽過商家的威名,那樣的大戶人家,居然會用她做乳孃,真是稀罕事!”
柳兒嘆了一聲,道:“何嘗不是呢!奴婢……我瞧那惡婦是在大戶人家做慣了的,沾上了一副迎高踩低的脾性,平日裡就是兩張臉,遇著有錢有勢的,笑得像朵花兒似的;遇著沒他們家有錢的,就一副冷臉模樣!”
“真是……可憐了她帶的那商家小姐,那會子城裡頭傳得沸沸揚揚,說她死得可慘了!不過想來,那王大嫂必也是有點傷心的。”阮小么搖頭嘆息。
“這我就不大知曉了。她素日雖聒噪的很,但一說到那大小姐,她便閉口不談,神色也與平常不大一樣,想來多少是有些的吧!”柳兒道。
她又問了幾句,見柳兒也說不出什麼,便不再問下去,只讓她早些歇了,自個兒也洗洗漱漱,在榻上躺了。
離了盛樂一兩月,每到夜深人靜,便有些想察罕,每回想時,總在猜他此刻在做什麼,也不知他是否能體諒自己的苦心,見不著自己時,會不會難受……
想了一通,她在心裡頭暗罵自個兒黏黏糊糊,也不想,自從九羌回來後,與他通共也沒見著幾回面,如今與往日又有什麼不同?更何況,往後的日子裡,不知還有多少天見不著他,何苦如此日思夜想?
她睜眼又閉眼,躺在硬邦邦的冷榻上,無聲嘆息。
第二日阮小么起了個大早,問過了柳兒那王大嫂的住處,便要撇下她,自個兒出門。
柳兒忙拉住她,道:“姑娘去哪兒,我也一道跟著去吧,路上端茶送水,也不勞姑娘親自動手!”
“我出去到處轉轉,不喜有人跟在身邊,你再去歇一歇吧!”阮小么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