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2 / 4)

則並無不同。

自從嫁了過來,每日察罕不在時,她要不就是下棋、要不就是畫畫,那繡布也刺了幾針,又扔到了一邊。屋中暖和如春,察罕不知從何處又帶了些花兒來,只在屋裡頭栽著,開著豔紅的花朵,極是養眼。

阮小么捏了片鹿脯,看著察罕一副滿是心事的面容,塞進他嘴裡,指了指桌上棋局,道:“該你了,別儘想事。”

察罕無奈吃了,兩指之間夾的一顆棋子遲遲未落下,眉頭皺得極深,“也不知阿姊他們怎樣了,如今出不得府,也不能親自去看。”

“你放心,報信的不是已說了安好麼?”她面上一派平靜,徑直接了他手中的棋,落在一處,“皇上應該不會為難咱們。”

“可是……”他依然憂心。

阮小么自個兒又落了一子,斯條慢理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高官,權傾天下,後來皇帝找了個由頭抄了他的家,來抄家的侍衛們花了好久才清點完了家產。高官的老婆小妾兒子都被關在家中,不得出門,最後,活生生餓死了。”

察罕默默聽完,搖頭嘆息,“君恩如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阮小么道:“我只是與你說明,咱們家下人還能進出,皇帝還是開了情面的。”

察罕:“……”

她拈了片鹿脯,又把察罕的棋子拿來,啪啪落了几子,“我贏了!”

一連三日,將軍府並沒有什麼動靜。

阮小么耐心等著,每日與察罕消磨消磨時間,終於等到了不尋常的一日。

二皇子派人來了。

來的是他府中一個得心的門人,名喚簡正德,是個中原人,長得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一張國字臉顯得分外可親,面帶著微笑,被人恭恭敬敬迎了進來。

若不是對這人早有耳聞,連阮小么都要被他這副忠正的相貌糊了過去。

簡正德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據傳他家中原先是大宣的官宦人家,因犯了事,流亡至此,憑著一張嘴,又混到了二皇子府中,成了個食客,平日裡為人極是精明,二皇子在眾皇子皇孫之中脫穎而出,幾乎有一半是此人的功勞,可謂居功甚偉。

此時面上一看,也不過一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兒而已。

他不時捋捋微有些棕白的山羊鬍,與下人也道了謝,進了前廳。

阮小么只在前廳的屏風後悄悄窺著。

察罕禮節甚全,請人入了座。簡正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很是得體地收回了視線,這才開口道:“將軍近來可好?”

“外頭兵丁看察,先生這問,莫不是說笑?”察罕反道。

“在下對此有所耳聞,聽說皇上疑心將軍一族有謀反之心,這才出此一策?”簡正德開門見山。

察罕沉著臉點了點頭,“此事朝堂之中已都知曉。先生向來在二皇子府上,今日又怎有空來我這罪人之處?”

簡正德忙道:“將軍言重了!朝野上下何人不知,罕多木一脈世代忠誠耿直,將軍切不可自稱‘罪人’!今日在下謁府過望,實則也正是為了此事!”

“哦?”

“不瞞將軍,前幾日除夕宴之事,在下也是有所耳聞。”簡正德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一個外人提及此事,有些尷尬,“將軍原是大皇子的得力愛將。在下實話實說,將軍也知道,大皇子與二皇子之間,著實有些齟齬,此乃天家之事,我等不可多言。原本你我各為其主,互不相干,然而此時,我卻不得不為將軍憂慮!”

阮小么在屏風後屏息聽著,也暗自點頭,說客一行,最高階的不是長篇大論、洋洋灑灑說一堆,把禮義忠信明面兒擺出來壓人,旁人也不是傻子,當中利弊自然會知道。真正的說客,說話需有三分真心,切中時弊,才能使人細細聽下去。

那頭察罕問道:“不知先生所慮何事?”

“禍事!”簡正德道:“將軍禍在臨頭了!”

察罕正襟危坐,“如今我父入宗人府,我族被疑謀反,自然是禍在臨頭,先生又何必多言?”

簡正德卻搖頭道:“將軍與在下所言的禍事不同。在下所言,是良禽無木而棲之禍。將軍聰謹,想必知曉二皇子一片招賢納才的拳拳之心。二皇子此人,論德論才,皆不輸於大皇子,可喜更是皇后所出,又為皇上所喜,將軍所言之禍,若借得二皇子這一東風,便不算是禍;而將軍若仍固守城池,便是自取其禍!”

“你怎敢如此置喙天家之事!”察罕聲音冷了下來。(未完待續)

ps:如果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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