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道:“後來母妃死了,我便獨自住這屋子,再後來就出宮建府了。”
阮小么沉默了片刻,只有點頭,不知該說什麼。
半晌之後,他起身道:“你歇息吧。”
蘭莫到了門口,阮小么突然想起來一事。叫住問道:“白日裡我見窗外頭好些宮殿都在修葺,是怎麼一回事?”
“新帝登基,修葺乃常有之事。”他道:“若是他們吵著了你,我讓人手腳放輕些。”
阮小么喃喃應了一句,沒再說什麼,目送他走了。
果真,第二日便沒怎麼見著外頭高簷翹角周遭的工匠了,連著從遠處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敲打聲響也小了許多。長月笑著道:“皇上興許是怕姑娘被吵著,才特特讓人放輕了聲兒,姑娘可是有福呢!”
柳兒也道:“皇上向來是最看重姑娘的。姑娘過得舒坦了,皇上都舒心了大半。”
阮小么只笑了笑,沒說話。
整日整日地躺在榻上。過得極是無聊。偏阮小么全身皮外傷不算,連肺腑都被傷著,足足在榻上躺了半個來月,才漸漸能下得了地,頭一回出屋,只覺全身都要發黴了。
此時正是六月下旬天氣,日頭漸漸毒辣了起來,然小院中一方池塘水仍是蘊涼清寒,不知是從哪引來的渠水。清波粼粼,泛著閃爍金光。當中只見魚尾擺擺,漣漪陣陣。坐在池畔的大石上,好不令人舒暢。
周圍殿宇早已修葺完,院落中一片寂靜,樹梢已有蟬鳴,寥落三兩聲,更顯靜謐安寧。
阮小么在長月的攙扶下,緩緩走動了一圈,身子有些乏力,便在一處石凳上坐了下來。長月早置了綿軟的墊子來,又讓人沏了茶,擺了好些精巧的點心,這才在一邊候著了。
肚中的孩子似乎也活潑了些,這幾日鬧騰地有些厲害,阮小么坐了一會,聞著那點心的香氣,又有些受不住,乾脆起了身,再慢騰騰挪了一圈,常時不活動,如今這幾步下來,額上便見了汗。
柳兒被留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