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沒別的生計,宦途險阻,想來是不適合在下這樣的閒士,於是在下把從前葉大夫留的銀子都拿來買了這艘畫舫。做個生計,也是件雅事。”胡生微微笑道:“今日封船,外頭亂的很。不想卻在此遇見了姑娘,當真三生有幸。”
那“姑娘”二字。聽得一干侍衛們都有些皺眉。胡生卻渾然不覺一般,但說到此,也便住了話頭,沒再說下去。
阮小么澀然道:“這倒是個好活計。”
她正想著要怎麼岔開他,哄了這條船去,忽胡生又出言道:“姑娘要用船?”
“啊?”她一愣,忙點點頭,“用的用的……”
他倒頗為乖覺。也不問她用船作甚,大大方方就把船送出去了,且道:“在下去外頭解纜繩。”
阮小么只覺這事過於順利,甚至處處透了些詭異來,又叫住他,道:“今日封船,說不得這事要禍到你頭上,你……不問?”
胡生轉過頭來,眉眼微低,搖了搖頭。“姑娘行事,想來不會傷天害理。況……”
況什麼?他沒接著說。
胡生剛一出船艙,又有幾隊兵士急急地飛奔過去了。齊齊朝往一個方向——西城門,神色凝重,連一個視線也沒投過來。
觀金明池另一畔,此景相同,似乎有人報信,通通讓兵士們調去了南邊,一陣紛亂的馬蹄聲,另有眾兵士口中“駕”、“駕”之聲,一時竟又起了一些喧囂。
相比之下。胡生放攬勝的小動作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玄戊在艙內看著,道:“他是要讓船飄至南城門。”
今日順風順水。說不得也是天公助人,也不願那二皇子登位順利!
胡生放了纜繩。一把扔到水裡,又暗中推了一把,瞧著畫舫緩緩出了群船的隊陣,飄向江面中心了,這才慌亂大叫道:“我的船、我的船——”
周圍巡邏的兵士都看了過來。
阮小么等人在船艙內,都生了些緊張,又聽胡生在外頭叫得慌張,“纜繩鬆了,我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