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望著他,面色還有些紅,猶猶豫豫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放浪?”
“是是是我唐突了!”他面紅耳赤賠罪。
阮小么輕嘆了口氣,柔柔伏上了他的胸膛,喃喃道:“我想與你長久在一起。之後……若是有什麼地方讓你誤會了的,你只要記住,我阮小么心裡頭只有你一個,現在是,以後也是。”
“你……”他聽得不大明白,問道:“誤會什麼?”
她閉了眼,不再開口。
察罕只當她一時隨口而說,並未多想,忽念及一事,忙從懷中掏出了個東西,道:“差點忘了,這是向葉大夫要的,他醫術精湛,這藥粉最是生肌活血,你每日敷了在傷口上,有好處。”
阮小么接過那東西一看,原來是個瓷瓶兒,細長的頸,被他的體溫捂得有些溫熱,裡頭盛著滿滿的粉末,一揪開塞子,濃烈的藥味兒瞬間瀰漫上了鼻端。
“有時間去問藥,沒空兒來瞧瞧我,嗯?”她揚了揚瓷瓶,半嗔半喜道。
他語滯,帶著些討好解釋道:“白日裡正要去城外找你的,阿姊纏著不讓走,這不半夜了才有空出來麼……”
她長長“哦”了一聲,不再糾纏於此,轉而道:“你去見葉大夫,他近來可好?”
“好得很,把藥給了我,便回屋了。”察罕道。
想想的確是葉晴湖的慣常習性。
一別幾月不見。這幾日也要找個時間去看一看了。
察罕半夜翻牆來看她,總有種不太光明正大的感覺,無奈白日裡被禮王妃盯得緊緊的,幾乎半步不離。又找不到空兒來,好容易見了面,兩人膩歪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告了別。
他仍有些不想走,只是天色都褪去了些昏黑,阮小么算了算,差不多三更都要過了。
她推他離開,道:“再不走,天亮被人瞧見了,把你當賊抓起來!”
“你若困了便先睡一會。我再呆一會!”察罕磨磨蹭蹭。
有他在,她能睡得著麼!
阮小么只得道:“若是被人瞧見你從我屋裡出來,那我就要去跳金明池了!”
她對著他的側臉“啾”了一口,笑眯眯道:“去吧,下回我得了空兒。便去瞧你!”
察罕心花怒放,又磨蹭了半天,這才離了去。
鬧到快四更天,她才又躺了下來,胸口傷處有些發疼,想是結痂處裂了一些。她瞧著昏暗幽黑的頭頂,輕輕嘆了口氣。
她與察罕。何時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鬧了半夜,再睡下去便是好幾個時辰,竟也無人來催她,醒來時,外頭日光正好,已斜上了天際。
她拉開屋門。見外頭小凳兒上正坐著個年歲不大的小丫鬟,眉眼上一股機靈勁兒,瞧見自己,忙道:“姑娘醒了?”
“嗯,”她扒拉了兩下頭髮。打量了那丫鬟一陣,問道:“你叫什麼名兒?”
“奴婢叫薛映兒,因伺候姑娘的其青這兩日都在教禮房,便暫替了她來伺候姑娘。”她恭敬道。
薛映兒年歲不大,瞧著與阮小么一般大小,只是更小了一圈兒,說話時帶著笑,一眼見著便讓人舒服。此時正端了水來與阮小么淨面,又熱了茶,替她梳了頭,鋪疊好被褥,一應活兒都打點地妥妥當當。
阮小么瞧著鏡中自己微圓潤的瓜子臉,忽問道:“殿下回來了麼?”
“辰時二刻便回了,還特意派人來道,這些時日叫姑娘不必早起,睡醒了到他的院兒裡去便可。”薛映兒道。
她悶悶應了一聲。
拖到巳時快過了,阮小么這才慢吞吞去了蘭莫那處。
此時蘭莫如以往在靜心齋,院兒裡寶珏幾個丫鬟連著一些侍衛正候著,見著阮小么,忙進去通報了,小面迎了她進去。
蘭莫回來的早,一身正黑色蛟紋朝服卻還未換下,軒軒郎朗,遮了一身鐵馬金戈之氣,更顯得蘭芝玉樹一般雅俊清冷,正提筆寫些什麼東西。
阮小么隔著簾,裡在外屋不知要做什麼。
“進來。”裡頭蘭莫道。
她乖乖進了去。
說是伺候,實在不知他有什麼好伺候的,她無事便去另一邊從上至下草草瀏覽書架上的各類書目。
蘭莫寫了一會,擱下了筆,好整以暇看著她,開口道:“覺得無聊?”
“我……”她不知該說什麼。
他向她招招手,阮小么走了過去,見他一手伸開,走偏了幾步,先搶道:“殿下,現下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