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笑過一陣,叫丫鬟將另外的一些東西拿了來。
她道:“今日邀眾姐妹們來是為了聯絡聯絡感情,大家在一處樂一樂才好。比賽倒是其次,因此,我又讓人做了一些其他的小東西,你們瞧瞧,若有喜歡的,拿去玩便是。”
捧著於玉盤的下人魚貫而入,一字排開,將東西現了出來。
裡頭盡是些各種各樣的布偶。瞪著溜圓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圍了一圈的姑娘們。
“這些個東西都是我令人特意做的,只此一個,並無第二件一模一樣的。”烏麗珠道:“因此若是你們弄丟了或是壞了。可莫要來找我,沒得換了!”
那些個布偶被她們一搶而光。每人恰恰好得了一個,紛紛愛不釋手。
烏麗珠那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原本還備了晚膳,結果這些個小姐們玩得興起,誰也不想用膳,各個穿著新季的衣裳,摟著自個兒的布偶,又嬉鬧了一會便散了。
郡主得了那些平日裡心高氣傲的小姐們的一通誇讚,回來時都有些飄飄然。看著最後一個人騎馬消失在街盡頭,很稀罕地給了阮小么一個滿意的眼神。“今日還不錯。”
阮小么道:“那奴婢可能得郡主一個人情?”
烏麗珠正打發下人將前廳收拾好,聞言便道:“本郡主從不出爾反爾。你想要什麼?”
“郡主不若將教坊那些個女伶再多盤下來一些時日,奴婢想跟那些姐姐們學學詩詞歌舞。萬一今後想出個什麼新點子,下回郡主請那些小姐們來玩時,也正好用得上。”她道。
烏麗珠稍稍一想。便痛快同意了。
“只是還有一點,”阮小么接道:“往後可否讓奴婢兩三日來您府上一趟?”
“你休要得寸進尺!”烏麗珠雖如此說,面上卻是莫名大於惱怒。
她辯解道:“奴婢想跟教坊的姐姐們學新花樣兒,總不能在殿下府裡頭啊!那些個姐姐們個個如花似玉,郡主也不願哪日過去,殿下又多了個侍妾吧!”
郡主言語一塞,面色紅裡轉青、青裡轉黑。這才擺手道:“隨你隨你!只要別把我這郡主府鬧得烏煙瘴氣便是!”
“多謝郡主!”阮小么笑逐顏開。
蘭莫每三日上一回朝,阮小么便打算每回他離府時,便去郡主府上。自然,她總心中有些忐忑,找了個時機,與他說了。
那日蘭莫正要去上朝。朝服半整,低頭看著阮小么,似乎想看透她心裡頭究竟在盤算什麼。
“郡主那樣厭惡你,怎還會允你頻繁去她府上?”他道。
阮小么正專心致志替他穿整身上朝服,手下頓了頓。道:“郡主只是因喜歡殿下,才對我沒個好眼色,倒不是厭惡我這個人。相處時間稍稍久了,便也沒那樣反感了。況且……我不是還替她爭了個大面子麼!”
蘭莫聞言,似乎有些興致,道:“我也聽說了,你前幾日替郡主出謀劃策,讓京城幾戶有名望人家的女兒在郡主府上痛痛快快鬧了一整日?”
她笑道:“不過是小玩意兒罷了,我也只能在吃喝玩樂上出出主意。”
“哦?”他挑了挑眉,“那想必郡主這幾日對你會慈眉善目了。但你那樣頻繁去她府裡,又是作甚?”
“只因前幾日遊玩時,郡主請來了一些南教坊的伶人,個個都是能歌善舞。奴婢想著在府裡也無事可做,便去學一學,也好讓自己雅緻一些……”她應道。
他止不住發笑,兩隻手將她垂得低低的腦袋掰著,對向自己,眼中滿是興味,“‘雅緻一些’?”
阮小么去抓他那兩隻手,無奈對方像鐵做的一般,紋絲不動。她原本滿心打算,在他這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卻生了些畏怯,只得胡亂應了一聲。
蘭莫卻道:“你夠‘雅緻’的了,我也不需你再善加歌舞一項。總之,今後處處伺候好我就是了。”
她總覺得他話裡頭有一些別樣的含義,再一瞧他,那眼神正坦蕩磊落地……往她領口胸部鑽。
“殿下你端莊點!”她黑著臉一把蓋上了他的眼皮。
蘭莫大笑。
他最終仍是同意了。只道:“早些回來,若我下了朝,回去仍不見你,便親自去接。”
他來接一回,下回郡主就要將她掃地出門了。
阮小么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說是向教坊的姐姐們學學“雅緻”二字,實則阮小么也有事沒事找郡主拉拉家常。總之她雖不耐煩,不會趕自個兒走便是了。
郡主共向南教坊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