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3 / 4)

丹莫卻未如方才那般輕佻追上去,只似有悵然,徒然看著佳人含愁離去,不發一言。

過了兩日,阮小么再差人去問絳桃如何,丫鬟回來後也說不上來,只說是尚可,雖腹下仍有些痛,比初時要好得多的了,連絳桃自個兒也說得有些含糊。

她聽過便罷,既然沒事,也就皆大歡喜了。

她連著一段時間都未見過納仁海珠,向人一打聽。才知她已回了盛樂舅家,過不上幾日便要與魯哈兒成婚了。

險些忘了這茬兒,原本兩人是定好開春時成親,求蘭莫主了婚。後卻被突如其來的戰事耽擱了,便一直捱到了蘭莫回來,此時終於要喜結良緣。

怪不得這兩日見魯哈兒總是喜意洋洋,原來是正逢喜事精神爽。

一連幾日,她都在琢磨送些什麼禮才好,兩個丫鬟各自也幫著想,整來整去都是些喜糕之類。她索性不再傷腦筋,請人用馬尾做了個十字網格,用鐵框兒固定好了,繡了幅十字繡。上頭兩個喜服小人兒,倒也應景。

連繡了兩三日,終於大功告成,薛映兒與其青兩個捧著,嘖嘖稱奇。翻來覆去似看個不夠。

阮小么失笑,將東西收回來,道:“我是不會你們那刺繡,才想出了這投機取巧的法子,你們那雙手才是真正的巧呢!”

幾人一笑而過。

納仁海珠與魯哈兒俱是皇子府中得主子心的半個掌事,兩人大婚,便以府中為婿家。納仁舅父之宅為孃家,當日一早,迎親喜隊便繞了大半條街,熱熱鬧鬧等著,迎了新婦,一路又吹又打到了皇子府。

府裡頭也裝點了紅綢喜緞。魯哈兒今日穿戴地格外精神,一身暗紅喜服,頭戴小帽,身姿朗朗,一直咧著笑。一張嘴合都合不攏。

迎了新婦入門,拜了天地,送入洞房,接下來便是大張筵席了。

洗上賓客盡是新人的朋鄰親黨。蘭莫坐主位,側妃依次,往下是新人的雙親長輩,氣氛熱鬧無比,從晌午一直鬧到了上燈。

阮小么也在座中,喝了兩杯,便有些不勝酒力,找個藉口遁了,回了自個兒那屋躺著歇息。

薛映兒與其青被她趕過去喝喜酒,尚未回來,屋中又只剩了她一人。燈也懶得點,一身酒氣,和衣便想先睡一覺。

忽門又被敲響。她還當是丫鬟回來了,懶懶應了聲,“門沒鎖,進來吧!”

外頭人匆匆便進了來,趁著這昏暗便輕叫道:“姑娘?阮姑娘?”

阮小么一驚,起身望去,藉著外頭模糊的火光,卻瞧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容,梳著幾根辮兒,面容飽滿可親。是納仁敏松。

她是納仁海珠的妹妹,來喝喜酒也是平常,不過此時來此,卻是來報信兒的。

“你怎麼來了?”她喜出望外,拉她來坐下,便去點燈。

納仁敏松一把將她拉住,道:“我來是求姑娘,你可否跟我去一趟咱們主子府上?”

“察罕?他……”阮小么愣了愣,忙道:“是他叫我去的?”

納仁搖了搖頭。她似乎有些為難,猶豫了半晌,才告訴她道:“主子因這段時日泰成姑娘之事,被禁足在府裡,出也出不得,昨日……他與禮王妃鬧了一場。”

阮小么一急,怪不得他那回夜裡翻牆過了來。

“現在呢?現在他怎樣?”她急問道。

“被王妃請家法……揍了一頓。現還在屋中跪著呢,說非姑娘不娶,差點又捱了一頓打。”納仁道。

阮小么呆了,“他從昨日跪倒現在!?”

納仁點點頭,無奈道:“與王妃犟上了。因此我也才自作主張,求姑娘去一趟,開解開解主子!”

她心中焦急,卻狠心回絕道:“我如今走不開,出去太危險了……你等等!”

她在屋中翻來找去,翻了兩張紙出來,隨意蘸了墨飛快寫了一行行字,筆也不停,不一會兒,滿滿一整張便交到了納仁手上。

“非是我不想去看他,實在是不能出府,你將這信給他,他看了,自會明白!”阮小么說得匆忙,想了想,又拉住她道:“去買些活血舒經的藥,別好好廢了一雙腿!身上的傷也要好好料理,不能落下病根……”

正還想說時,納仁卻向外聽去,道:“有人來了。”

她收好那紙,環望了一圈,見屋後邊兒有扇小窗,掀了窗便要出去,臨走前又向阮小么道:“姑娘說的,我都記下了,姑娘也好生保重身子,咱們主子日日念著你都要入魔了。”

阮小么紅著臉,將那窗格又鎖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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