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說著,自個兒有些難受,又不甘不願嘆了一聲。
阮小么:“……”
她正想裝模作樣安慰幾句,忽外頭一陣急促叩門聲,“郡主!大皇子殿下來了!”
是郡主守在外頭的幾個丫鬟。
阮小么急道:“必定是側妃告狀了,你趕緊想想怎樣應對,莫要再依著性子吵鬧了!”
“我……”烏麗珠話未說完,門便被人推了開。
外頭站著蘭莫與柔弱倚在他身側的側妃。
她此時已換了一身乾淨衣裳,素素靜靜,眼眶通紅,髮髻不大端整,微微凌亂得卻恰到好處,襯著那副明麗柔和的模樣兒,使人一望而心生憐意。
反觀烏麗珠,從一眼見著蘭莫開始,便瞪大了眼,似乎有些怒,一身絳色衣裙穿在身上,整個兒活像只被激怒的母雞。光是模樣兒上就比側妃差了一籌
蘭莫似乎是在談事的當中被打了斷,匆匆至此,面色沉沉,瞧了屋內這情狀,先便猜著了*分,更是面色不好,對側妃也沒甚輕言細語,直接問道:“究竟怎生回事?”
“方才妾正在羲和苑中賞花兒……”側妃順口就接。
烏麗珠撓著臉,剛要辯駁,便見蘭莫不耐煩打斷了側妃的話,“阮小么,你說!”
靜立在一旁的阮小么正努力縮減自己的存在感,在角落裡長蘑菇,被一點名,一抬眼,見眾人幾道各不相同的視線齊齊朝自己這處轉來。
她咳了咳,慢吞吞開說:“郡主與側妃在羲和苑中巧遇,言語摩擦間,側妃落入水中,連帶著絳桃一塊兒,半天才被撈了上來。”
囫圇吞棗地這麼一說,誰也沒得罪。
“是她自個兒找打!”烏麗珠一手指著側妃,語氣忿忿。
郡主平日裡行事爽利,無甚城府,一急起來,想到哪兒說到哪兒,話都不經大腦轉。如此一說,自個兒倒攬了一樁罪名。
側妃更是委屈,微微倚在蘭莫肩上,又抽泣了起來,“許是妾說了兩句郡主不愛聽的話兒,使人惱了,郡主這才一時衝動,推了我與絳桃下水,妾知錯了……”
烏麗珠瞧著她那副假惺惺的樣兒,氣便不打一處來,又琢磨了一番她的話,這才反應了過來,怒道:“你說誰推你下水!分明是你自個兒站不穩掉了下去!那丫鬟不也是拉下水的!”
她又急又怒,望向蘭莫,見他神色冷淡,眉眼中不加掩飾的不耐之意。
果然,在側妃與郡主之間,蘭莫還是會幫著側妃。
他冷道:“烏麗珠,素日裡你在我府上不將我府里人放在眼裡,今日更鬧出如此之事,你將我皇子府當成你後院了麼!”
“你!……”烏麗珠張著嘴,百口莫辯,滿眼的不可置信。
而一旁的側妃微微抬了眼,眸子裡多了一分奚落。
“本就是這死女人……”她氣急跳腳。
話沒說完又被蘭莫喝住:“住口!你今日之過我自會與牟伽親王提起,從今往後,你莫要再踏入我府中一步!”
烏麗珠一晌呆了住。
阮小么在一旁看戲看了個夠,終於適時出口求情,“殿下!”
蘭莫緩緩看了過來,眼中消了些冷淡之色。
“殿下,恕奴婢多嘴,殿下縱然惱,事情經過,想必您需清除。側妃落水之事,奴婢看得真切,郡主的的確確未向側妃動手。”她慢慢道來:“郡主心性,想必殿下比奴婢更清楚,此次實則也是出言不遜,若讓郡主往後都……似乎有些太苛責郡主了。”
蘭莫聽著覺得刺耳,看著她清澈烏黑的雙眸中卻澄澄如水,似有懇請之意,心頭不耐與怒氣莫名其妙便飛走了一些。
眼望著烏麗珠,她牙關緊咬,眼死死盯著自己,天大的委屈,也不願在他跟前透露半分,執拗無比。
他借題發揮,卻*分心思被阮小么抽了去,剩下一兩分,見著烏麗珠如此模樣,也又漸漸淡了。
側妃還在耳邊說著:“殿下切莫惱了郡主,想必她也不是成心,妾也有不是之處,還請殿下寬宥了郡主此回吧!”
蘭莫掃了她一眼,道:“既然你如此說,那便揭過去吧。烏麗珠,你記著,若下回再犯,本王便沒這麼好說話了!”
側妃一聽,面色由紅轉青,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烏麗珠卻不甘心地哼了一聲,偏過頭去,犟著不說話。在場唯一一個滿意的,恐怕只剩了阮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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