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難以置信的眼神下,無處閃躲。
她日日夜夜盼著見他,能與他共處一地,卻沒想到是如今這種情形,反倒讓人想逃不得。阮小么心中越想越難過,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悄悄去牽了他的手。
察罕身子微微一僵,又軟了下來,低聲道:“你與我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那女人說你如今身份不同?”
她喉頭如哽著一塊海綿,張口難做聲,半天,搖了搖頭,道:“就是、就是……殿下他……”
腦子裡亂,說也說不好,卻讓察罕誤會了去。
“你已是他的人了?”他咬著牙道。
阮小么一呆,忙忙撇清干係,“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他愣了一下,面色一鬆,不知在想什麼,又窘迫了起來,反安慰她道:“你不必……你不必如此,我明白,我也並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
“……?”
忽然有種上句不接下句的感覺。
第二百零五章 情敵?
“我真的還是個清白身呢,我還要為你守身如玉的!”她恬不知恥又來了一句。
察罕忽然把她抱了緊,整個人圈進了懷裡。
阮小么在他跟前顯得無比嬌小,整個兒嵌進了他懷中,臉貼在渾厚堅硬的胸膛上,鼻端盡是他好聞的淡淡的氣息,心安無比。正心花怒放之際,聽他悶悶開口道:“你莫要如此,我並不在乎你完身與否,你有這心意便好了,無需強顏說道。”
她真的是一頭霧水。
清白身還不好?他非要覺得自己丟了那層膜了?這也有些……太大度了。
可憐的阮小么哪裡知道,他一直覺得她早就被那個好色的坦古糟蹋過了。
再大的誤會,在一個魂神顛倒初入戀愛的傻子眼裡也是不值一提,阮小么這麼說過兩句,輕而易舉便打破了察罕的疑心,再一次對她堅信不疑了。
他摟了一會兒,被阮小么推開,見她神色正經嚴肅,拉著自己在一處寬闊低矮的欄杆上坐了下來,齊身並肩。阮小么道:“我昨兒個想了許久,覺得還是要對你說明白,以免以後又起誤會。”
“我方才說的,並不是氣言,殿下他對我確實有那種心思,只是他為人倒……還好,”她苦思冥想說出了這個詞,道:“因此一直也沒強迫我,是要納了我之後,再行燕好。我想,他若不登基,便納不了我的。”
察罕一雙眼都瞪直了,怒不打一處來,“他明知我們……我要去問他!”
阮小么白了他一眼,道:“你問他,他說了,又能怎樣?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厚臉皮,你能光明正大的搶親嗎!”
“可是……”
“別可是了,好歹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她徑直道:“我知你心中不樂意,我也不樂意。但是沒辦法,只能慢慢來了。”
察罕呆立了一晌,緊繃著一張臉,似乎還是想隨時找蘭莫去拼命。
阮小么看得發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
樹暖風輕,花香隱約,鳥雀嘰嘰喳喳和鳴,偏僻之處,更是幽靜無聲,無奈旁邊這人滿心怨怒,無視了大好春光。
她左瞧瞧右瞧瞧,四周一個人影也無,便忽的半勾住他脖子,湊了上去。“啾”一口親了個滿嘴,在一旁偷笑。
察罕猝不及防,面紅耳赤,像個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愣愣看著她。一會兒,又忍不住揚起了一個笑。
阮小么道:“我問你,你若娶不到我,會一直等我麼?”
“會。”他說得平常,想也沒想。
她又道:“能等我多久?”
察罕沉默了片刻,道:“你想讓我等多久,我就等多久。”
“一輩子呢?”
他皺了眉。似乎有些為難,不說是否,卻道:“我……那我這一輩子還能不能見著你?”
阮小么失笑,嘆了口氣,“傻子。”
她哪捨得要他等一輩子。
“上回不是讓你記住麼,若發生了什麼讓你誤會之事。你只要知道,我心中念著的是你。”她話頭一轉,又道:“結果還沒過兩日,你便來這麼質問我了。”
察罕道:“阿姊說……她說的不大好,我一時衝動。你莫要惱!”
禮王妃果然知曉他們的事了,態度也很明確,完全在她意料之內,只是雖說早已料到,但她還是心存僥倖,如今——唯一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毫不在意搖了搖頭,忽問道:“你的生辰是不是快近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