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2 / 4)

有些不捨。無奈道:“我這便回去了。”

出嫁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廿一,正是中秋節後。節時,宣督師攜月娘回了定國公府,一大家子在一處吃酒擺宴,玩了個高興。阮小么則依著老規矩,還是先回了一趟商家。

她好些時日未去見過外祖父,近些時日他依著葉晴湖原先的方子喝藥,又臥榻靜養,病容又有了一些起色。

自南越回來,阮小么去過一回商府,只聽下人道,老爺身子不好,見不了外人,還讓她改日再去看。

阮小么知道,她對商婉華做的事,已經惱了他。

商老爺一輩子商賈經營,家業越做越大,最盼的卻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家中和睦。然而生的幾個兒子,除了大爺有點出息,剩下的都操碎了心。不說兒子,光是兩個女兒,便讓他不知暗自流了多少淚。

冤冤相報何時了。

本也就是商家虧欠了商婉華,如今阮小么為母報仇,他只得苦水往肚裡吞,到底卻是再不願見這個外孫女了。

阮小么登門拜訪,自然不會去老夫人那處,只在前廳坐了一會,下人去通報了,半刻之後,來的卻是商澤謹。

他今日也早早地離了刑部,回了家中,如今宴樂還未起,外頭只見下人來往匆忙佈置,卻沒個熱鬧景象。

商澤謹今日一身月白布裳,襯得如個翩翩佳公子,優雅沉靜,只是見了她便道:“祖父不願見你,你若來吃飯,還是早些吃完了走吧。”

“我只是來坐一會便走,”阮小么噗嗤一聲笑,卻有些嘆息,“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只我娘責罰了半日,祖父祖母不大願意見我。”商澤謹道,卻沒有什麼難過的神色。

他早知當日幫了阮小么,會是如此光景,如今自是不會怨天尤人。只是從前家中雖然吵鬧,畢竟有些生氣,如今商家二老俱臥病在床,大爺日日在外經商,二爺玩得也不歸家,商婉容也死了,似乎偌大一個商家,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仍是僕從如雲,用度不減,卻怎麼也不似從前那般熱鬧了。

阮小么靜靜道:“我就要嫁人了。往後家中見不到我,想必會好些。”

商澤謹沒說話。

兄妹兩沉默了許久。

似乎又回到了剛開始不生不熟的態度。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她拍拍手,起身道:“算了,我走啦,今日是中秋,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只說我來過便好……估計也沒人問的。”

“玲瓏。”

走到門邊,才聽到商澤謹在後頭叫住了她,道:“祖父心中並沒有怪你。往後若有難處。寫信回來。”

她笑了笑,回頭,面容輪廓幾乎與外頭明亮耀眼的光線融合在了一處,讓他突然覺得屋中是多麼暗沉。似乎隱隱有種壓抑,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謝謝。”她說。

繼而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

彷彿原先她與商家之間有一根線,縱使當中沒有太多沒好的回憶,摻雜了憤恨、悲傷與惱怒,他們之間總會有一根線相連著,直到這根線越來越細,越來越看不清,最終到了今日,當她轉身離去時。終於斷裂消散在了空氣中。

結束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歸於了沉默,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最前頭。

阮小么出了商家,照例還要去一趟李季那處。雖然不太甘願,到底還是沒太失禮。

原想著李季也不願意見她,卻沒想他這渣爹還有一兩分心,竟然對她即將要出嫁之事,表示出了一兩分傷感。

李季將她迎了進來,帶到了李老太爺、老夫人處。

二老說了些捨不得之類的場面話,又著下人備了一些禮。權充做“出嫁之資”——連嫁妝都算不上。

滿城的人都在談論扈爾扈世子送來的聘禮有多豐厚,簡直像一個巴掌摑在了李家的臉上,然而對方是督師府,與皇帝還沾親帶故,他們再不甘心,也不敢明目張膽找人去講理。

老太爺倒不甚在意。老夫人卻不大樂意了,備給阮小么的禮裡頭,只幾幅鍍銀的頭面,這還心疼了半天。

老夫人見了阮小么,便道:“孫女兒啊。雖說宣督師是你的義父,但這義父究竟不如親父,怎的置辦嫁妝這事竟然由他們操辦?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李家捨不得出這銀子!”

阮小么道:“此事是聖上欽點。”

“唉……你說這聖上……”老夫人絮絮叨叨,說道天家才沒敢再說下去,“總之也要讓你爹為你置辦一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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