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有些不樂意,索性道:“若義父煩心送李季什麼東西,女兒倒可以代為置辦。”
“真真放肆!”宣督師佯怒,嘴角卻帶著笑,“他到底是你父親,怎的沒了規矩!”
她咧著嘴,笑得很是燦爛。
最後一箱聘禮送了來,只是有些特殊,並不用箱子裝著,只由人帶了來。
他噙著微微的笑意,瞳中有微微的褐色,清明專注,步履強健有力,同為在外多年征戰的宣督師一見,便知這竟也是個常年執刀發號施令之人,難得卻如此年輕,卻絲毫不差於他自己的沉穩。
月娘在他面上瞧了瞧,輕輕捂了嘴,卻沒說話,眼中一抹訝異與讚賞。
阮小么從他一進來,便驚得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一道兒都目光灼灼盯著他,好似這是塊早已入口的肥羊肉一般。
是察罕。他穿的不是先前偽裝的侍衛服,卻另換了一套深色輕袍,雖不如往日家中的華貴嚴整,卻也不遜於此。
事實上,人長得好了,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他從容上前,從懷中取來一物,道:“此是最後一件聘禮,先前落於聖上之處,如今物歸原主。”
阮小么不覺笑著,接了他手上物事。
“就知道肯定是這簪子……”她回頭看了看月娘二人,見他們面有疑惑,便道:“這東西也是世子給我的。”
她把那牛角簪遞給了月娘,讓下人都退了,悄悄與察罕眨了眨眼。
宣督師看出了兩人一些不妥,遲疑道:“你們……”
“您準女婿仰慕泰山大人風采,想來先拜見一下。”她笑道。
兩人呆滯了一瞬,月娘首先反應過來,面上驚詫之色不掩,又細細打量了一回察罕。
無論是大宣還是北燕的習俗,成親之前,女婿總要登門拜見一下未來的老丈人、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