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道:“你師父……打探的人說,曾見著一路商隊從河邊而過,說是救下了一人。”
阮小么渾身一顫,驚聲道:“當真!?他有沒有看清救的是誰?那商隊旗號可曾看清!?在何處瞧見了?”
他安撫道:“你莫急,我已派人問清楚了,當日是在入了瀾滄江一段,仍在廣西郡內,救人者似乎是間鏢行,打的旗號是個‘張’姓,張家鏢局多不勝數,究竟是哪一家,如今正在一一排查。”
阮小么一顆心就如盪鞦韆一般,先悠悠晃到了高處,又猛地落下來,盪來盪去,焦躁不堪。
“……多謝。”她澀然道。
“你我之間還用個什麼謝字?”他不覺笑了笑,“況這也是我私心。若他真死了,我一輩子便比不過他了。”
阮小么一愣,抬眼望他,見那雙似乎閃著寒芒的銳利眸子中,閃爍著一股無奈坦然,當說起“比不過他”時,似乎黯了黯。
“你……”她回神過來,結結巴巴解釋道:“你跟他、不一樣……不是……”
察罕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我明白。”
他們在南越的事,瞞不過他,當時只覺一股邪火竄上心頭,恨不得剃刀去將葉晴湖砍了,只是事後看著阮小么愧疚懊喪的表情,卻怎麼也狠不下來心,心中有一點念頭盤桓不去,她始終是心裡頭有自己的,葉晴湖算什麼?
說不準只是她年少衝動,一時被引誘了,一個錯誤而已。
百味陳雜。
唯一確定的是,他不願放手。
阮小么的腦袋一點點低下去了,他越是包容,她越是愧疚,似乎又不止因為與葉晴湖那一晚的事。
事實上。她想過許久,不知是不是越想越亂,甚至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葉晴湖的“提議”。
何必辛辛苦苦要回北燕?在建康生活不是很好?以後萬一要嫁人,不如就……
她不敢再想下去。
一隻手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