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名號都未改,只是冠了個姓而已。
她頓了動作,恨恨瞪了顏阿福一眼,又向那女子好言道:“靈姐姐,這丫頭本就是個糊塗性子,昨日又剛來,懵懂無知。況我昨日剛齊二十名弟子,今日便……似有些不妥。姐姐還請高抬貴手一次!過上兩日,我定親自登門謝罪。至於這丫頭……罰她替明院做一月的雜役苦差,如何?”
她言辭極是恭敬卑微,對面之人瞧她如此,笑了一聲,似乎也有些滿意,掂量了半晌。
一場風波已然在慧心的調停下,有了平靜的眉頭。
然而,此時忽從外而來了一個漫不經心的清脆聲音,“這弟子剛來便敢擅闖不該闖的地兒,那過上三月,豈不是連醫使大人的屋子也敢進了?咱們這院兒雖小,規矩也嚴,要不然……靈姐姐,我可也想向您要個赦令了。萬一哪日我家的弟子走錯了門兒,姐姐萬也要袒護則個。”
那女子原本鬆動的面容剎時間又緊繃了住,冷冷掃了一眼來人,又將視線落在了顏阿福身上。後者打了個哆嗦,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盡是乞求。
但希望註定要落空。在慧心極惱怒的神情下,她緩緩開口,“我胡靈並非得理不饒人,只是此事已觸犯院規,若從輕處理,恐我那一院受了驚嚇的幼女不服。然諒在她剛進院兒的份上,便不予嚴懲了。”
餘下幾人面色異彩紛呈,大氣也不喘,聽她繼續把話說了下去。
“不若就把她降為雜役,平日仍在靜院伺候,不算被趕出院,可好?”
慧心咬了咬唇,很是為難。
方才落井下石的那個,正是清院的掌事,姓林,面上瞧著平易近人,然而吐出的話語卻十分膈應人,“這法子真算是兩全其美。只是慧心這處缺了個弟子,往後可不要惱怒於我和靈姐姐,只多加管束你這院兒裡的人便是了。”
慧心忍氣吞聲,強笑道:“哪裡的事。”
阮小么看在眼裡,也不禁感嘆,往日她的大師姐看不慣何事,必然會大聲呵斥,今日卻好似全然收了性子,如此壓得下氣了。
到底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