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跟隨,不好隨意去探查。
她想了個大概,將外頭的三郎叫了來。
三郎低眉順眼,走路聲極輕,應聲而入,道:“姑娘有何吩咐?”
“三郎。你可知曉這炎明教?”她笑問道。
葉晴湖對她這和煦如春風的態度顯然有些吃味,他緊抿著唇,視線在她與三郎身上來回了好幾遭,到底沒說些什麼。
三郎腦袋壓得更低,“小的只知曉一二。”
“說來聽聽。”她道。
不知為何。她總覺這三郎說起炎明教三字時,身子有些僵。
“自小的記事起,這炎明教就在了。平日裡積德行善,災荒年月好些個百姓就靠著教中施齋才活了下來。”他說到此,頓了頓,接道:“炎明教並無任何為非作歹之事。”
阮小么與葉晴湖相對望了一眼。
她饒有興致道:“我聽說教中還有施捨湯藥的,患病之人喝了這湯藥,便能痊癒,可有此事?”
三郎沉默了一瞬,道:“這小的便不大知曉了,興許有吧。”
她“哦”了一聲,點點頭,又讓他下去了。
他走後,葉晴湖才道:“他有問題。”
“有甚問題?”阮小么不甚在意,“郡守派來伺候的罷了。這小哥兒挺聰明的。”
說完了,才發現他一直盯著她,神情莫名。
她先是不知所以,後恍然大悟,瞪了他一眼。
往常她與他說察罕,他不吃醋;說蘭莫,他不吃醋;如今不過說了這三郎兩句,他哪來的飛醋?
“炎明教勢力如此之大,又在各地廣泛發展,與郡府關係必然極深。”阮小么道:“你大可一面找人去查。我們明日可光明正大去問那郡守。”
他悶著臉點點頭。
第二日,葉晴湖帶著阮小么去見了郡守。
郡守正在議事堂中,與都尉一道,正會見幾人。二人只在外堂候著,待得議事堂畢了,這才進了去。
堂中幾個越族衣飾的人正出來,與阮葉二人打了個照面,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