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3 / 4)

橫將人抱了起,輕帶回屋,放倒在榻上,頭也不回去了隔間,按躺下睡了過去。

阮小么睡得迷迷糊糊,一不小心磕到了牆,猛然間驚醒,聽著外頭麻雀嘰嘰喳喳,睜眼一瞧,卻原來是自己不明不白已睡到了榻上,換到另一頭睡了一夜。

她狐疑瞥了一眼隔間,不得不疑心地細細瞧了瞧身上各處——衣裳完整,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

鬆了口氣,坐在榻上發呆。

忽然想起了懷中的東西,她猛然間回神,往懷裡一探,露出了個明黃色的邊角來。還好,蘭莫應未見著此物。

這種時刻都要提防著身邊人的感覺,實在不算好。只是她不得不提防,唯恐一個不小心便糊里糊塗做了他的女人。

蘭莫這種人,天下除了最上頭那個位子他暫時得不到,女人這種東西,還不是唾手可得,他若動一動念,後宅裡便是三宮六院,怎會珍重看待?

他看上她,還不就是看中了自己這副皮囊,又怎會注重她心裡頭怎麼想?

在餘村近兩月,恐怕也是時候想想出路了。

出去後,蘭莫會怎樣待她?通房丫頭?

想了一通,大好的天氣,竟無端使人生出了些寒意來。

她不再亂想,閒來無事,便自己用竹枝編了兩個螞蚱,帶到諸家去逗小易之。

褚易之生下已過了二十來日,再過幾日,便要擺滿月酒。小小的娃娃被包在襁褓中,粉嫩嫩的臉還未完全長開,張嘴時還不時吐了些奶泡,大半時間睡著,醒來時便愛笑,十分可愛。

阮小么來時正巧逢著幾個婦人在諸家邊擇菜邊說話,褚生小心翼翼抱著小嬰兒,輕柔地哄著,一見她來,忙迎了上去。

“正巧想帶著易之去找你呢!”褚生道,又點點小孩兒的鼻頭,看她小腦袋一搖一搖,開心地笑。

阮小么接過襁褓抱了一會,問道:“嫂子可好?”

“都好!”褚生大咧著嘴,將她領進裡屋。

三丫兒正虛虛坐在床頭,慢慢抿著一碗小米粥,見她來了,拍拍身邊的位子,笑道:“姑娘氣色好多了!”

“你也是,”阮小么坐到她身邊,問了兩句,“身子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屋子都定時用酒擦過了吧?”

三丫連連點頭,“都依著姑娘的話一點也不敢馬虎,昨兒個晌午剛擦過屋子。我已大好了,只若動彈,腹內還有些疼痛,不打緊。”

小易之張著小嘴一聲聲的笑,似是認出了孃親。阮小么將孩子遞過去,三丫兒只抱了一會,便有些疲乏,又將她放在了一邊。

“孩子快滿月了,褚生與我說,想要你的一樣貼身小物件,孩兒抓周時也放在裡頭,若是抓到了,盼能長得與姑娘一樣好。”她道。

“快別!與我一樣有甚好的!”她忙擺手,苦笑道。

徐二姐從外頭擇菜進來,聽這麼一說,也執意要問她要個物件,阮小么無法,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未找著什麼貼身的東西,好容易摸到了髻上一支牛角銀釵,猶豫了一會,有些捨不得。

那是她如今唯一一個察罕給的東西,從盛樂來便一直戴在頭上,饒是在副使府中一段日子穿金戴銀,這釵兒也未換過。

然而小娃兒在襁褓中沒心沒肺一笑,她便軟了心,將釵子利索拔了下來,交道徐二姐手上,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東西雖不值錢,於我卻寶貴著,抓周過後,盼嫂子能還與我。”

“這是自然!”三丫兒笑道。

幾日來諸家都喜氣洋洋,各家都送了好些酒肉菜食來,幾乎將後院整間廚房堆得滿滿當當,不僅出物還出人,到了褚易之滿月當日,阮小么去廚房一瞧,小小的屋子中塞了七八個婦人,忙

手忙腳備著各樣鮮菜,裡頭裝不下,便支了條凳篩子在外頭充作案板,東一處西一處摞了成堆的各色肉食。

蘭莫與阮小么被當做貴賓請了來,甫一上場,便被人叫哄著塞了兩碗酒,給阮小么的是瑩黃色清香撲鼻的山楂酒,給蘭莫的是一大海碗釀得濃醇的烈性高粱酒,她在一旁聞得都沖鼻,他卻

眼也不眨一口乾了下去。

裡頭飯菜未上,外頭已開始拼起了酒來,叫嚷聲鬨鬧個不停,村裡頭半大的孩子們紛紛拉著東家要糖吃。褚生一手抓著一隻大酒缸,被團團圍住,哭笑不得,只得進屋抓了一把糖,撒了出

去,皮孩子們哄著過去搶,好歹散了。

人頭湧湧,除了在家中抱恙、病重得走不動路的,餘村中所有村民都來了,家中院子那點地兒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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