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他此次前來,就是為了無中生事,挑個大皇子的錯處,上報了皇帝,還有什麼比如今更好的結果了?大皇子本人尚不在,此刻自己無所顧忌,天子跟前,還不是往黑裡說?

一想到此次行事如此之順,加官進爵已然在前方等候,心中便又添了一層喜意,然面上卻絲毫也不露。

他心中得意,掠起酒盞往嘴裡一倒,卻發現滴酒不剩,遽然便要發怒。驀然間,一隻纖白似藕的柔荑款款伸了過來,摘下了他手中的酒盞,盈盈斟滿了酒,遞了過來。

他順著那隻纖手向上看去,連擱到嘴邊的杯盞也忘了喝。

眼前佳人一身桃紅金粉薄薄春衫,巧笑倩兮,一雙黑瞳如盈盈秋水,正望著自己,可喜的是那年歲更是幼小稚嫩,尚未豆蔻初開,卻已然帶了一臉媚然,不知是怎樣**過來的。

沒想到這中原滄州水土竟能養出這般不俗的妙人兒,這麼弱柳扶風立在跟前兒,便將自己那一院子的侍妾壓了下去。

下座的各人也齊齊望了過去,面色各異,貼胡爾目視吉駘,驚豔過後,竟有些瞠目結舌。

貼胡爾:你怎的在這麼短時間裡找到個如此……貌美年紀小還不哭不鬧的女娃兒?

吉駘:也不是我找的。

坦古面色痴然,瞧著佳人那款款福身的樣兒,心中剋制不住,一把便將人擄在懷中,強按著她坐到了自己腿上,緊緊摟著,望向座下各人,喜道:“二位將軍好心思,坦古心領了!”

周圍侍立在冊的多時從州府中徵調過來的奴僕,見此情狀,皆是有些不忍,只看了一眼便垂下頭去,不知這女娃兒能否活著出了花廳。

阮小么強忍著心中反胃,身子不免有些僵硬,已然感到那人下身蠢蠢欲動,正暗地裡在自個兒身上蹭著,還好也再沒了其他動作。

但是就這些已經讓人很噁心了有沒有!這人八成是個戀童癖吧?

她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扭過身,藉著遞酒的動作,稍稍遠離了些,笑道:“大人好生威武……”

坦古一愣,止不住的得色一閃,竟是不在意她放肆的動作,藉著她的手,將杯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就這麼一回身,阮小么眼角瞟到了那案上,連著案腳處,仍凝著尚未乾涸的血漬,這才注意到坦古那鴉青色的袍面上那星星點點的暗色痕跡,想來也是哪裡濺上的血痕了。他卻渾不在意,只一邊拿眼盯著自己,一邊道:“美人在瞧什麼?”

阮小么溫軟搖頭,“無事。”

兩個字剛道出口,坦古卻面色一變,方才的喜色一掃而空,寒聲問道:“何故騙我?”

她心中一個咯噔,這老東西怎的翻臉比翻書還快!當下心一橫,一指輕撫上了他胸上那鴉青的素色袍面,道:“大人這處沾了東西。”

坐下眾人已是都為她捏了把汗,不知坦古會如何處置她。卻見他神色緩了下來,又面露了些笑意,攥住了阮小么的指尖,把玩在手,道:“美人可知這是什麼?”

“什麼?”阮小么也不掙脫,整個人仍是窩在他懷中,仰起頭,睜大著眼問道。

坦古哈哈大笑,“方才有個老東西來給大人我斟酒,不乾不淨,面貌又醜,因此我將她斬了,這便是濺上的血!”

阮小么不知,他說的是滄州長樂苑的花魁娘子,青春也不過十七八。

“美人兒怕不怕?”他喝了一半酒,調弄道。

阮小么搖搖頭。

坦古眼一眯,微微冷笑,“不怕?”

她對上他眼窩中殊冷的瞳子,竟似被一隻毒蛇信子纏了身一般,這人忽喜忽怒,教人無測,再加上那種讓人噁心的癖好,也難怪郡主提起他時那樣不屑。

稍稍說錯一句,就有可能被拉下去斬了,這殘暴程度堪比北齊的那幾位皇帝,她突然慶幸,來的是自己,不是慧持,否則以慧持性烈,恐怕再見時便已是一具屍首。

想到此處,面上便現了一些欣然之意,她眼中絲毫懼意也無,彷彿天真得不知何為斬首,仍是搖了搖頭,輕柔道:“她讓大人生氣了。”

坦古轉怒為喜,這美人兒的一言一語都正合他意,怎不讓他愛不釋手?當下命她斟酒,一邊摟著,一邊與座下幾人說話去了。

阮小么不動聲色,乖乖坐在他鐵石一樣的腿上,杯盞空了便斟酒,耳中卻將他們一來一回的對話悉數聽了進去,暗自揣測。

看來將軍實在是走得急,也不知曉不曉得巡查會當日晚間便到此處,若曉得之後,又不知會不會因此逗留,第二日再走。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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