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還念著坦古的好,一心做個貞順的侍妾。
這不就是古代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麼?
她雖想得通,卻始終無法接受,也不敢再去問什麼“想不想逃”之類的傻話了,任渾姬一人安坐在榻上,自己則找了張凳子,遠遠地坐下了。
燭臘漸消,燈芯越來越長,連著燈架上燭火也越來越高,細長的焰兒飄飄搖搖,夜也越來越深。阮小么只覺睏意湧上心頭,即便狼窩虎穴之中,也止不住的哈欠連連,只得撐著頭,支在桌邊,眼皮子卻是越來越沉,腦袋也一點一點,小雞啄米一般,又不敢去睡,實在痛苦的要命。
不知過了多久,忽的聽到外頭有人說話。她剎那間清醒了過來,幾乎是一躍而起,躡到門邊。
果然是坦古的聲音。他揮下了外頭的守衛,被侍從扶著,搖搖晃晃進了院門。
阮小么的睡意早飛到了九天雲外,緊緊攥著拳,躲到了一閃屏風後頭。微微探頭,卻見渾姬閒閒散散地望著自己,眼中一絲不屑。她沒空理會,只盼著坦古醉得不清,回來便去睡下,最好連自己一道忘了掉。
然而註定事與願違,坦古一腳踢開屋門後,先將侍從拂開,醉眼惺忪四處探望,叫道:“美人兒在哪!”
那侍從被他揮退,將門掩上,屋中只剩了渾姬、坦古——以及躲在一邊的阮小么。
渾姬早迎了上來,小小的身子架不住他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好容易將他扶到了榻上,又被他一把拉住,攬到了懷裡便是一番上下其手,鬆鬆垮垮的外衫不多時便被扯了下去。
阮小么別過眼,不願再看。剛轉過視線,便聽一聲痛呼,卻是坦古將渾姬扔到了地上,徑直站起身,找了過來,邊找便怒道:“剛來的那個美人呢!?”
渾姬光裸著身子,支起身,望著他的背影,眼中恨意一閃,又過去扶穩了他。
阮小么心中只覺不好,剛想避開,便聽渾姬道:“新來的美人在屏風後頭躲著呢!”
阮小么:你大爺你祖宗你¥%#……&&*@!!!!!!
還沒來得及躲,身前那扇黃花梨木的鏤雕屏風發出一聲沉悶的相聲,轟然倒塌,坦古厚重的身軀以及身邊嬌小精緻的渾姬已然立在了自個兒面前。
渾姬輕聲嬌笑,“主子,這美人兒害羞呢!”
一顰一笑,渾然不似之前獨自在屋中時,似乎隨著坦古的到來,連魂兒都活了起來,真正媚意橫生,令人心迷。
阮小么乾巴巴杵在倒塌的屏風邊,對著這兩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對狗男女。
坦古見了她,迷離醉中便一手撈來,欲將阮小么也收入懷中,沒料想被她一躲,竟閃避了開,當下便惱上心頭,那眼中嗜血殺意一閃,便要抽出刀來。
渾姬見狀,早已不動聲色躲到了一邊,看起來是早習慣了這等場面,只在一旁看著好戲。
坦古眼中昏昏,嘿然笑道:“美人兒,乖乖過來,我就不對你動粗……”
也幸虧他喝得爛醉,否則以她如此弱質,怎敵得過他高壯身軀?阮小么鑽著個空子,躲到了另一邊,隔著一圈八仙桌,與坦古遙遙對望。
坦古哼了一聲,抽出了腰間帶的長刀。雪亮鋒刃一閃而過,似乎連空氣也劃破了開,耀然一片,一道亮光便折過刀刃,反射到了頂上,明晃晃的瞧得人心慌。
阮小么心思如電飛轉,瞧著坦古醉成那樣,也不知他腦袋還清不清楚,卻顧不上這些,他繞向左,自己便繞向右;他繞向右,自己便繞向左,橫豎相隔著一副八仙桌,怎樣也觸碰不到。
最後,坦古厭煩了貓捉老鼠的把戲,似乎清醒了一些,遽然怒生,手中刀刃寒光一閃,兩人之間那上好的綠檀木已然一分為二,向外蹋去。
阮小么已避到了角落,再無處可逃,心中大怖,眼見坦古逼到了身前,忙大叫道:“大人聽我一言!”
叫喊間,一隻粗勁的手正正好抓住了自己,將她帶到了懷中。坦古那張令人作嘔的面龐已然近在眼前,冷笑道:“美人兒想說什麼,這便說吧。”
她掙脫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往榻上帶。而落在後頭的渾姬已扯了方才的衣裳便披在了身上,一雙*與胸腹那處一樣,也是傷痕一道壓著一道,竟是沒一處完好的肌膚,一雙貓兒眼冰冰涼涼,盯著阮小么,不加掩飾的——嫉妒。
第七十二章 狗賊!你的死期到了
真真無比荒唐,自己想逃都來不及,她卻上趕著往前湊,湊不上去,還要惱恨於往外逃的人。
阮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