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妖言蠱惑了小姐,不單是你,就是你那主人,也
沒好日可過!”
她十分冤枉,只是親了一小口而已,犯得著如此動怒麼?這等豔福還嫌委屈?
“莫要怪她,是我自己突然想如此做!”屏風後忽的繞出了這麼一聲。
原來烏木蘭雅已出了來,勉強維持著平靜,正望向古越。
古越神色一窒,扭過頭去,噗通跪倒,一字一句道:“小姐千金之體,今後再莫要如此魯莽行事!否則,小人只能以死謝罪!”
烏木蘭雅一聲不吭,眼中卻有些受傷。
也是,親了這人一口,結果人家暴跳如雷,還要以死謝罪,實在太傷人自尊了。
“起來吧,今後不會了。”她低低道。
古越又冷冷瞪了阮小么一眼,這才起身。只道了聲“告退”,便飛也似的離了院子。
烏木蘭雅之後一直有些蔫蔫的,也不說要繼續玩了,阮小么只得先行告退。暗罵自己怎麼如此多事,簡直嚴重違反了可持續發展的價值觀!
她晚間無事之時,悄聲將此事與蘭莫說了,他無甚反應,只道:“興許她真是中意那人呢,對方如此,她自然心傷。”
“你倒是個情愛專家!”阮小么眼底一片笑意,調侃他道:“奴婢瞧著側……側夫人對您也是一片情意,怎的你卻對她如此無情?”
蘭莫哼笑了一聲,不知是嫌她多事還是饒舌。“她是我妻室,自然要對我有情意,兩種不可同比。”
“怎麼不可同比?天下妻子不愛相公的多了去了,可見你這是謬論!”她反駁道。
“怎麼?你一個小丫頭竟與我談起風月之事來了?”他口風一轉,似笑非笑看著她。“是對側夫人不滿?拈酸呷醋了?”
阮小么:少說兩句憋不死你!
這人的態度真是奇怪,先前那樣冷漠,如今卻一日比一日不正經,倒是笑的次數多了。原來他還是個外冷內熱的脾性。
她搖搖頭,讓採珠與幽蘭服侍完,便爬上榻去睡了。
除了第一日,後來她睡得都很安穩。雖說有的時候早晨醒來發現自己正像個牛皮糖似的黏在蘭莫身上,但素來厚臉皮慣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淡定的很。
不像烏木蘭雅與古越那兩人,親一口都要上演個生死一刻。
蘭莫也越來越習慣她的存在,雖然仍有些嫌棄她睡姿不雅。卻也沒再把她推出去(喂,推你出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兩下相安無事,彼此也越來越有默契。甚至有時他一個
眼神,阮小么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第二日她又去了烏木蘭雅那處。今日她恢復了些神采,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來迎阮小么。
“今日我們玩什麼?”她問道。
若是古越在此,肯定又要瞪阮小么,好好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深閨女子,就這樣被自己改造成了每一見面,必問“今日我們玩什麼”的叛逆青少年……
阮小么揉了揉腦袋,“我還沒想好……”
烏木蘭雅有些猶豫,又有些躍躍欲試,抱著兩盅黑白子便遞到了她跟前,“不若今日還玩那五子棋吧!”
她喜上心頭,自然應好。
兩人再次擺開陣局,烏木蘭雅今日熟練了許多,阮小么與她看看打了個平手,很不巧,一個分心,被她贏了去。
“我贏了!哈哈!”她歡聲雀躍,迫不及待道:“二選一,你來吧!”
阮小么自然選真心話。
烏木蘭雅苦思冥想,最後終於想出來個問題,問道:“你是怎樣遇見單褚哈兒公子的?”
一想到那滿臉的滄桑與鬱郁不得志的神情,阮小么就覺得那“公子”二字簡直要笑掉她的大牙。
“那時我在滄州,原想南下避禍,不料被人牙子賣到了盛樂,以為此生就要墮入青樓妓館之地。結果,正巧發賣那日,主人途經此處,見我可憐,便將我買了下,從此便一直跟
著主人了。”阮小么道。
烏木蘭雅唏噓了好一陣子,“世道無常,福禍相依,你也是走運的。”
“好了,你可問完了!”她拍拍手,叫道:“我們再來一局!”
二人興致勃勃,再次擺開殺陣,圍追堵截,玩了個天昏地暗,阮小么絞盡腦汁,在自個兒白子只剩十來顆時,終於掰回了一局。
烏木蘭雅很是驚恐,“你可別再指示我做那種不害臊的事兒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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