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雪,也正朝此處遙望而來。她心中發悶,也不知那女子能否看清,只瞪了她一眼,便拉著察罕道:“我們走吧!”
他應了聲,朝身邊的丫鬟冷淡點了點頭,便帶著阮小么錯身而過,徒留人在後頭氣惱跺腳。
阮小么暗爽,馬路求婚都是沒結果的,那位美女你死心吧!
她哼著小調走在他身旁,心情甚好。
出了章華門,人眾陡然增多,一如那日冬至,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可憐的近衛普蘭在後頭牽著馬,幾乎被人群湮滅,察罕護著她擠過一道道密集的街市,每到一處攤兒,便買些零碎的吃食給她,笑意滿眼。
阮小么一手拿著一支畫得精緻的糖熙小人兒,一邊磕磕絆絆跟在察罕後頭,人來人往,吵吵鬧鬧,幾乎聽不見他說的話,只得大聲叫道:“察罕!”
他回過頭,見了阮小么笑得正彎的雙眼,眼中烏黑,彷彿洇染著一片溼漉漉的無辜,唇色嫣紅,嘴角還帶著蜜色的糖漬,像畫中的小仙子一般,笑意盈盈盯著他。
察罕心中越來越熱,彷彿被什麼東西炙烤了一樣,動了動嘴角,轉過身慢慢走著。
阮小么想,這人果然是個悶騷的性子,明明那樣高興了,還只是臉上沒什麼表情。
突然間便覺垂在身側的手被一隻溫熱而寬大的手掌包了住,緊緊地扣住了自己,掌心的溫度幾乎是火熱的,像前方那人隔著胸膛的一顆心。
前頭他的聲音傳來,帶著些欲蓋彌彰的緊張,“我……嗯,人太多,別走散了……”
阮小么幾乎連另一隻手中糖熙都要掉落在地,好容易回過神,眼光不由自主地左瞟右瞟,總感覺四周的人都在往這處瞧,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跟在他旁邊走,雙手相握,心中只覺如灌了蜜糖一般,那糖熙的味道與之一比,都要淡成了白水。
此刻看什麼都是興高采烈的,周圍帶著笑走過的人群、四蹄紛亂踐踏噴著鼻息的牛馬、揚著手中紙畫與風車的孩童、甚至連天空中偶爾飛過的鳥雀兒都在歡快的振翅滑翔。阮小么的心簡直都要飛起來了。
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