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是院與院之間的必經之路,瞧了這麼多次,竟是冷冷清清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多時,肚子又餓了起來。
外頭馬廄裡不時有馬嘶啼,那日頭下的影子已從對面拉到了自己這邊,估計也差不多下午兩三點了。
她可是從一早到現在一粒米也未進哎……!
怎麼自從到了這裡,一下就從溫飽線上掉了下去,求個正常三餐就如此之難!
正在柴房哀怨慼慼時,突然間外頭的鎖有了點響動。阮小么一個精神,鯉魚打挺爬起來,忙從那門縫兒中往外窺去。
竟然是杏兒。
她一面哭一面擺弄那鎖,最後終於死了開鎖的心,左右東張西望,又胡亂抹了抹淚,輕輕拍了拍那門,悄聲道:“姑娘,姑娘?”
阮小么手指輕叩了叩另一邊。
杏兒一聽到那噠噠聲,瞬間那眼淚又嘩嘩地流了下來,抽泣得語不成調,含含糊糊道:“姑娘,我對不起你,我該死我該死……”
阮小么茫然覷著,實在不知她是受了什麼刺激。
杏兒哭了半晌,才終於停了下來,想起正事,從懷中掏出了個紙包,道:“姑娘到現在還沒吃過吧?我給姑娘帶了兩個饅頭,姑娘湊合一下吧。”
說罷便想將那紙包從門縫中塞過去,塞了半天也塞不過去,“嘩啦”一聲那紙包撕裂了一角。
阮小么:……
杏兒急急地上下掃了一圈,最後蹲了下來,指著牆根某一處,道:“這裡有個洞。姑娘,你從裡面把柴火移開點。”
她依著那手指的地方氣喘吁吁地搬開一捆捆柴火,果然有個一拳大的洞,估計是排水用的。杏兒將那紙包塞進去,瞧了會兒,又怔怔的流下淚來。
“委屈你了……姑娘……來日若有緣,讓杏兒伺候姑娘,任打認罵,杏兒心甘情願!”
阮小么額頭青筋一跳,她又不是催淚彈,怎的這丫頭見自己就哭?
她開啟紙包,那兩個白麵饅頭還熱騰騰的冒著氣,感動的簡直熱淚盈眶,三兩口便吞下大半個,噎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