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小么此刻也不得全身而退了。
蘭莫又將怒火都轉到了阮小么頭上,“你們這一屋子的奴才看不好一個小皇孫?就任他如此肆意妄為!?蠢材!”
顯然,他將她當做了兒子院裡伺候的丫鬟。
阮小么將腦袋低地不能再低,生怕他一個控制不住削了自己了腦瓜兒,剛想開口辯解,忽聽得身邊小皇孫奶聲奶氣的哭音,“阿帕息怒,這丫鬟不是兒院裡伺候的,是半途中碰見的,兒便將她一起帶了來,求阿帕責罰孩兒,這丫鬟……就免了她的罪責吧!”
阮小么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孩都自身難保了,還顧念著她。
真是……不太像個老練的主子。
蘭莫只道:“身為奴才,就要知曉奴才的本分,主子胡鬧,你也跟著胡鬧麼!自己去刑堂領罰!”
小皇孫淚眼汪汪,“阿帕……”
“住嘴!”蘭莫面上彤雲密佈,滿是山雨欲來之勢,“去宗廟跪著,明日起回屋閉門思過三日,不得出屋!”
“阿……”小皇孫不敢再開口,張著小嘴,雙瞳如水銀盤一盤,粉嫩的面頰上淚痕遍佈,哭得也無聲無息,此時都有些打嗝兒了。
“男兒流血不流淚,不許哭!”蘭莫叱道。
黑夜中又有人走了出來,或者說……一直都未離開過。
蘭莫道:“將皇孫帶去祠堂,明日雞鳴之前,不準起身。”
小皇孫在影衛的注視下,端端整整行了一禮,站起身,挺著小身子退了下去,臨走前,圓圓的雙眸又掃了一眼阮小么。
她仍跪著,蘭莫的一句話便要決定了她的命運。
阮小么覺得,這皇子殿下的育兒方法,實在是有很大的問題,這成心是要把兒子推得越來越遠嘛……
正想時,聽皇子殿下開口,“還不滾?跪著做甚!”
阮小么:“……”
她為難道:“殿下,這兩日奴婢應去教禮房的,若去了刑堂,教禮房嬤嬤那處……”
蘭莫被她這明顯的討價還價氣得發笑,“到底誰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