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晚膳。”
阮小么……跟著拜了下去。
一日下來,嬤嬤也有些倦意,點頭道:“你們先下去吧,明日再來。”
三人應聲,齊齊退下。
院中掛著燈籠,通明澄澈,稀疏的花木被積雪覆蓋,盈盈閃著細碎的微光,錦繡香玉二人走在前頭,阮小么慢吞吞在後面走著。
出了院兒,那二人停了下,婉婉回頭瞧著阮小么。錦繡道:“阮妹妹,你今日在教禮房吃了苦頭,可別怨到我姊妹二人身上,這也都是在教規矩而已!”
她說話時,嘴邊呵著凝結的白霧,眉目消掩在霧氣後頭,讓原本尖銳的面孔稍稍顯得柔婉了一些,然而那神色仍是虛與委蛇中,帶著一股掩也掩不去的譏誚與輕蔑。
也是,在這府上當了幾年的“半個主子”,哪能瞧得上初進府的一個小丫頭?
阮小么淡淡答道:“不會。”
她們厭惡她,她也瞧不起她們,反正兩看相厭,她沒那許多好精力與她們亂扯。
“那就好,”香玉開口道:“阮妹妹為人清冷,想必是不願與我們一道回去的。也罷,那我二人便先回了,妹妹你可別貪看這府中景色,耽擱了。”
她意有所指,說完,與錦繡兩人合著向大院兒那頭走了,留阮小么一人在教禮房外頭,單單站著,遠遠看去,立在冰天雪地之中,悽清落寞。
悽清落寞?
才怪。
她巴不得看不到那兩個女人,離得越遠越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她們哪天又給自己使什麼絆子!
她嘴角一牽動,臉頰那處便有些微微的疼,正是之前一戒尺打來的。初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如今好了些,只是一碰上去仍不是滋味。最慘的不是臉,是手。
將五指蜷起握成拳,對在眼前看去,手背整整腫了一圈,小饅頭似的,什麼筋脈啊通通不見了,剩的只有幾個指骨微微凸起來的小鼓包,多麼圓潤紅溜。
那戒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