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勝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剛剛悠閒自得的閒情逸致與成功的喜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著急與焦慮。
石曉翡走上前,把信封往桌上一放,說:“這是兩千塊錢,你快點去把貨款補上吧!”
“你哪來這麼多錢?”梁喜勝很好奇一個小姑娘怎麼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
“這個你先別管了。趕快去送貨款吧!別耽誤了做衣服!”
張雲香也連忙催促到:“喜勝,你快點去吧!已經耽誤了一天,好好給人家解釋解釋。”
梁喜勝拿起錢,掏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又塞回去,說:“那好,我先去把錢送過去!”
走到門口,又回頭對石曉翡說:“曉翡,你看人的眼光真準!”
石曉翡微微笑了笑,不作回答。
看人準又怎麼樣,事情還不是一樣的發生了?
張雲香看著石曉翡,心裡的愧疚越發的濃了。
“曉翡,這次都怨我沒聽你的話,以後我都聽你的!”
“媽,你以後心別這麼軟就行了。不管什麼事兒,什麼人,只要是知根知底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能給那些心思不正的人留下可乘之機。不是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嗎?所以,該防備的時候就得防備!”
“唉!”張雲香嘆了一口氣。
這些她何嘗不知道,但她總是覺得自己的親人應該相親相愛互相提攜,可是,現實卻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貨款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該是找張雲善算賬的時候了。
可是,無憑無據的,怎麼才能把錢要回來呢?
張雲香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相信這個能把天花說得亂墜的兄弟?不打條,不簽名,不按手印,直接就把兩千塊錢給了他。
其是,石曉翡不知道,很多人,特別是親戚朋友,借錢的時候,通常都是不打借條的,單憑口頭承諾就能把錢借走。
錢還不還,全在借錢那個人的人品。借錢不還的大有人在,很多至親和好友都為此翻了臉。
這次的張雲香,恐怕也赴了這樣的後塵。
石曉翡坐著想了一會兒,始終想不出什麼好的主意。但是,她相信,一定有辦法可以懲治張雲善,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她,腦子有點混沌,暫時沒想出來罷了。
想的有點頭疼,石曉翡站起來,準備去找林錚問問。
林錚是警察,也許對這種事情有什麼過人的辦法。
派出所裡,林錚正在低頭看材料。
石曉翡走過去,輕輕敲了敲桌子。
林錚應聲抬頭,見是石曉翡,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驚喜,但說話的方式還是和之前一樣,是和石曉翡耍嘴皮子的模式。
“我還以為你說有事找我是隨便說說,看來還真是有事啊!”
“咦,看你說的!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來表示感謝不行嗎?”
“據我觀察,你面對的不是一件小事情,從你媽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件事很可能是因她而起。
你如果真是來感謝我的,一般會在我快下班的時候來找我,而不是這個點,現在離下班可是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你願意在這兒乾坐著等我一個多小時?
而且,你剛剛看起來並不高興,甚至有點愁容,說明事情還沒有解決。
所以,難題當頭,你說你專門跑來感謝我,我能信嗎?”
石曉翡不由向林錚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哇!你可真厲害,連別人的微表情都能看得出來,像會讀心術一樣。你這水平,不當刑警真是可惜了!”
林錚聽到刑警兩個字,心裡一緊,說了一句讓石曉翡大跌眼鏡的話:“不好意思,我是瞎蒙的!”
“能蒙出這水平,那也是相當了不起了。如果你在稍加學習,肯定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刑警。”
這丫頭今天怎麼抓住這個問題不放了?
林錚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好很生硬地把話題轉移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需要這麼多錢呢?”
“唉!”石曉翡誇張地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哪!”
“別賣關子了!快說!”
“好吧!”石曉翡竹筒倒豆子般吧啦吧啦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問:“你有什麼辦法能把錢要回來嗎?”
“這個不好辦!沒憑沒據的,你憑什麼說是你二舅拿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