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什麼風流陣仗沒見過;能讓他這麼稀罕的女人,一定是極品中的極品。
想著還有些酸溜溜的;自己怎麼就沒碰上過這樣又會廚藝又有姿色的丫頭;不過想想這丫頭的性子;把安嘉慕一個風流倜儻的大老爺;整成小跟班了不說;還得藏頭露尾,好好的一張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就歇了心思。
最可怕,這種日子還沒個頭;嶽錦堂昨兒還想呢;要是這丫頭一輩子沒懷孩子;安嘉慕這梅大當得可沒頭了。
飯後兩位老人家尋地方下棋說話兒去了;二師兄趙永豐在廚房教狗子大翻勺的絕活兒;大師兄跟安然高炳義,連帶梅園的家廚都跟過去湊熱鬧。
心裡都明白;不說趙永豐是鄭老爺子的徒弟;就說能在廚行裡混到如今的地位;怎麼可能沒有幾樣拿手的絕活兒。
這大翻勺說起來是北派裡的烹飪技巧;在場的都算南派廚子;南派的烹飪技巧重在精細;扒菜不多;故此,大多南派廚子即便能翻勺;也遠遠稱不上拿手;都知道怎麼翻;可怎麼翻的又巧又好;卻是大學問。
尤其,高炳義可是親眼見過安然大翻勺;當日燕和堂的趙老六;就是覺得大翻勺比的是力氣;才想用這招兒勝了安姑娘;可沒想到安姑娘的大翻勺比他還厲害;那道蟹黃扒冬瓜;如今自己還記憶猶新。
那天一聽安姑娘說大翻勺是跟師兄學的;心裡就是一動;安姑娘到底是女子;即便基本功再紮實;力氣也比不得男人;卻勝了趙老六;可見這大翻勺的絕活兒能取巧勁兒;這一見趙永豐教狗子並不避諱自己;心裡暗暗高興。
梅園的家廚也是這個心思;故此,一眼不錯的盯著趙永豐;趙永豐倒也不藏私;跟狗子認真講解:“北派的扒菜多用大翻勺;南菜用的不是很多;既然你要學;師伯教給你也無妨;說穿了,就是個巧勁兒;握著的時候,用力要適中;握住,握牢;握穩;四肢張開抵住鍋底,用手腕跟胳膊的力氣;切記翻勺的時候要果斷;稍一猶豫;菜形散了不說;若鍋裡的湯汁潑濺出來,怕要燙傷了自己;左翻右翻相對簡單;我說著簡單;想練成了大翻勺,還得你自己領悟;做菜時的火力大小;芡汁兒薄厚;時機把握的越準;大翻勺就會越容易。”
說著,在鍋裡舀了油;略晃勺把油倒了出去;磕了幾個雞蛋打散;開始攤蛋餅;然後大翻勺離火;一張完整輕薄的蛋皮便落在盤子裡;把鍋放下看向狗子:“把蛋餅攤好;翻勺的技術就差不多入門了;你來試試。”
安然看得出來,二師兄極喜歡狗子;見兩人一個教一個學;極為認真;便也打擾他們;出了廚房卻見大師兄站在外頭;不禁道:“大師兄怎麼也出來了?”
高德明往裡頭瞧了一眼:“你這幾個徒弟倒都是極有天分的;不說冀州府的德福;這兩個小的,也格外的聰明;昨兒師傅還說起這事兒呢;說你會選徒弟;收一個是一個;將來都能成材。”
安然搖搖頭:“哪是我要收的;我自己還沒出師呢;哪好意思收徒弟;當初在安府收德福;的確覺得他是塊當廚子的材料;便想點撥點撥他;這倆小的;可真不是我要收的。”
高德明笑了起來:“這個倒是聽高炳義說了;這倆小子都是死活賴上你的;不過話說回來;像這樣的好苗子;倒是應該多收幾個才好;咱們廚行裡,要是能多幾個心思正,有本事的廚子;想必會太平的多;如今的廚行就是心思不正的太多了;才會攪的如此亂七八糟;為了廚行的事;師傅這五年來都沒睡過一天踏實覺。”
說著,看向安然,頗為認真的道:“小師妹;五年前的御廚比試,師傅不惜斷腕敗給了韓子章;就是為了天下廚行;師傅本想用那一場勝負;讓廚行安穩下來;至少南北的廚子不再彼此敵視互相爭鬥;可師傅卻錯估了韓子章這些人。
在師傅眼裡;韓子章便在廚藝比試裡,動再多手腳;到底也是咱們廚行的人;北派的廚子成了天下第一廚;南北派之間達到了微妙的平衡;或許就太平了。
可師傅並未想到韓子章當了御廚之後,會進一步挑起南北之爭;廚行如今的亂局,說起來都是源於五年前那場御廚比試。
韓子章之所以敢如此公然擠兌南派的廚子;就是因為知道師傅斷了手腕;不可能再跟他比廚藝;在整個廚行裡;他以為再無對手;他做夢也沒想到還會有小師妹。”
微微嘆了口氣:“我跟永豐雖是師傅的徒弟;卻正如先生所言;我們倆不爭氣;跟著師傅學了這麼多年手藝;也不能繼承師傅的衣缽。”
說到此,輕笑了一聲:“好在有小師妹;小師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