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兒味道極佳。”
李氏就笑呵呵的道:“搞半天是嘴饞了。香霞,去做幾碗豆腐腦兒來。”
嚴謙方才趁勢坐到了李氏身邊,道:“還是母親疼我。”
李氏笑道:“你呀,幾十大歲的人,還不如你那親兒子沉穩。”
嚴謙道:“兒子自小就是在母親身邊長大,自是不如跟著父親的箴兒,那一身子血腥兒子聞了就難受,快別提那不孝兒,幾大年紀了還不娶妻生子,讓母親不能抱上重孫就是他的不孝。哪日惹急了我非給他一頓板子不可。”
李氏忙拉了嚴謙道:“你可切莫魯莽,箴兒是個乖順的,可惡的是你那媳婦,攔著不給娶親,是要斷了我嚴家的根吶!”
嚴謙道:“這毒婦,若不是怕惹了笑話,真想休了她。”
李氏聽了覺得心裡痛快,這媳婦自入了侯府自己就沒有看順眼過,頭兩年還把自個兒兒子都給籠絡了過去。如今見嚴謙此番口氣,反倒勸開了,“我的兒,如今就當她是個擺設罷了,何必著氣。”
嚴謙這才住了口,道:“母親,兒子午後要去劉侍郎家赴宴,聽說是請來了揚州有名的琴師,您這兒可有什麼趁手的禮物?”
李氏想了想,道:“我這兒字畫古玩不多,你父親的大都在過世後鎖進了庫房,你去問你媳婦拿了鑰匙自去取就是。”
嚴謙哪裡敢去,就是因為三天兩頭尋了禮物和銀錢出去參加各種宴會,惹惱了姜氏,方才尋到李氏這兒來。當下就道:“我不愛與她說話,母親隨便給個筆墨紙硯的就成。”
李氏道:“如此你便拿了我那案上褐色的盒子裡兩管寒墨也是送得出手的,那是早些年你父親得皇上賞賜下來的,一直沒捨得用。”
嚴謙忙謝了李氏,又在李氏處用了早膳,方才拿了墨盒出了門。
劉侍郎家裡已經歌舞昇平,看到嚴謙,幾個閒散文官兒忙上來迎接,嘴裡道:“嚴大人,您可來了,就等您了,您不來,這席可沒法兒開下去。”
嚴謙很是自得,道:“勞眾位久等了。”又隨著眾人簇擁入了主桌。
這嚴謙雖說未能襲了爵位,卻是得今上賞了個從二品閒散官職,到底也不是白身,出入門庭也顯得光彩些。
此時劉侍郎與黃平江卻從內院出來,引見了嚴謙,又著重說了一通嚴謙生養了個好兒子英勇非常之類的話語。
嚴謙聽得人誇讚嚴箴,到底有些許不自在,兒子比老子強,一般來說老子應該是與有榮焉,這嚴謙卻是未能襲爵直接跳襲了的,惹了京城多少人家笑話。這黃平江是何等人物,幾眼就看出了端倪,忙轉了話頭,三言兩語就和嚴謙投了意。
到了晚夕,宴席將散之時,黃平江與嚴謙已是開始稱兄道弟,嚴謙只覺這黃侍郎是個妙人兒,花街嬌娘,府裡丫鬟各種妙處竟是說得頭頭是道。
二人喝了醺醺然,又相約了改日再聚,正要分別之時,那後宅裡裡黃侍郎的夫人卻領了侄女兒前來和黃侍郎會合,嚴謙一雙眼睛粘在那侄女兒身上就再也摳不下來。
嚴謙扯了黃侍郎的袖子說幾次告辭就是不放手,又問起這侄女的年方几何可配了人家,又說起自己家裡夫人賢惠,轉又說起自己後院裡孤獨無人說話,顛來倒去說了一番子胡話。
那黃平江眼見勾得也差不多了,道:“小弟與嚴兄一見如故,不瞞嚴兄,我這侄女兒是個苦命的,家裡父母早亡,獨獨留下這麼個獨苗兒,在揚州時尋上門來,只盼著我們夫婦給她尋個疼人的人家。如今看著嚴兄是個性情中人,也罷,如是能通了嫂夫人的氣,給個名份就是了。”
嚴謙聽了大喜,拉了黃平江就謝,“多謝哥哥成全。”一雙眼睛粘在那侄女兒身上,削肩窄臀的婷婷少女,胸口一對兒蜜桃在緋紅飄金絲的薄衫裡若隱若現,微微低垂的頭,更是顯得脖頸白嫩如天鵝。
嚴謙多久沒有看到如此絕色的少女的,看著風情萬種有稚嫩新鮮,偶爾微微抬了頭輕輕的瞟上自己一眼,便彷彿生了鉤子一般的鉤了自己的魂兒去。
嚴謙實在話無可說了,方才放了黃平江。
急衝衝的回來後就直接進了後院的棲福堂,李氏已經洗漱正要歇下了,又聽見嚴謙的求見,招了進來,問道:“怎的了?這大晚上的?”
嚴謙雙膝一跪,道:“娘,我要納妾。”
李氏嚇一跳,道:“怎的又想起這一出了?”
嚴謙道:“母親,兒子實在不想與那姜氏一處,如今兒子後院裡孫氏和楊氏也都聽那姜氏使喚,不與兒子一條心,您忍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