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這有什麼意義,難道日後也要如盧風一般一腳一腳踩了人骨活下去嗎?如此的話,倒不如一死!也許還能回到自己的家,自己飄忽不定的出租屋,見到自己的家人
秋桐看著有些心焦,擔憂今日自己的話嚇著了扶風,想了一想,輕聲喚道:“姑娘?”
扶風聽見了秋桐的叫聲,可是扶風並不想回應,扶風感覺自己思想正在往窗外飛,越飛越高,越飛越遠,逃離了整個牢籠才好。
秋桐見扶風毫無生氣,心有些慌,上前去輕輕觸了一下扶風的,扶風毫無動靜,秋桐提高了聲音又喚:“姑娘?該用膳了。”
扶風覺得自己已經飛出了窗外,又聽見秋桐喚自己,把自己又拉回來了一點,扶風很害怕,不想回來,仍固執的往外飛。
秋桐見扶風沒有回應,大驚,一把就攥了扶風的手,三伏的天裡,涼得跟冰塊一樣。眼睛一眨也不眨,整個人毫無生氣。秋桐嚇得高聲叫起來,“姑娘!姑娘!你怎的了?”
在耳房裡睡著的木棉聽得秋桐驚叫,急忙跑了出來,一看呆呆坐著的姑娘,精緻絕色的小臉呆呆木木,仿若一個瓷娃娃一樣,毫無生氣。
木棉“哇”一聲就哭了起來,高聲叫道:“姑娘!姑娘!”
扶風正感覺自己掙脫了秋桐的聲音,正準備繼續飛,木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一把又把自己拽了回來。
木棉見扶風沒有動靜,氣得一巴掌就扇在了秋桐的臉上,尖聲叫道:“你到底跟姑娘說了什麼?把姑娘嚇成這個樣子,如是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不得好過。”
扶風聽著木棉的話,感覺漸漸有暖氣上了身,彷彿熱了一點點。再看著兩個丫頭一臉的擔憂之色,心裡暖暖的,一股生氣突然就上了身,為這兩個丫頭,那就去爭!更別提還有司棋,是的,自己還有司棋,想到司棋,扶風頓時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終於有了力氣。
秋桐被木棉一巴掌打過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跪在扶風的膝蓋前,哀聲道:“姑娘,都怪奴婢,您怎麼了,您說一句話,奴婢是生是死單憑姑娘一句話。”
扶風臉色淡淡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良久,輕輕抬起了手,撫在秋桐的頭上。又伸了一隻手,摸了摸木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啞聲道:“別叫了,我聽見了,有你們在,我不怕,我沒事。”
木棉眼淚順著腫成縫的地方就湧了出來,哭道:“姑娘,您再不能這樣嚇奴婢了!有什麼事您跟奴婢說,奴婢聽您的話,奴婢陪著您,您可不能再這樣了!”
扶風笑道:“再不會了,放心吧,只此一回,跟你保證好不好。”
秋桐又哭又笑:“姑娘,先用膳吧。”
扶風恢復了甜甜脆脆的聲音,道:“好!”再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似乎就充滿了生氣,再無頹廢枯敗之色。
秋桐心裡大定,這才手忙腳快張羅了晚膳。
☆、第88章 表演
七月十一這天清早,吳嬤嬤給盧風院裡送去了衣裳和首飾,順便通知了一下明日要去知府府邸赴宴之事。
訊息傳開,頓時整個後院喜氣洋洋,這是多大的體面。什麼樣的人家才能得知府大人的青眼,只恨不得喧嚷得滿揚州府都知道才好。
吳嬤嬤來到凌霄閣的時候,木棉正蹲在門口嘔吐,木棉昨兒個發了低燒,好在下半夜涼了下去。
前半夜燒起來時,扶風便要去尋了太太找大夫來,被木棉和秋桐死死抱住了。木棉道:“不過就是個蜂子蟄了,還去勞動了太太,沒的讓姑娘少了臉。”
扶風哪裡肯依,只道如是燒得厲害,怕是要不好。秋桐打了水一點點給木棉擦身子,又死攔著扶風,道:“姑娘,不是奴婢不讓姑娘去,是實在沒有這個例,丫頭婆子沒有看大夫的,若是病得厲害了,直接攆出去就是,看病的錢遠遠大過丫頭的命的。”
扶風又氣又急,對盧風更是恨上了。好在秋桐擦了兩遍水,木棉就涼了下來。秋桐這才哄了扶風上床去睡。
早起時木棉難受,正在嘔吐,吳嬤嬤走了進來,皺了眉頭,道:“木棉姑娘今兒是怎麼了?”
秋桐忙迎了出來,笑道:“吳嬤嬤來了,木棉姐姐她被蜂子蟄過會吐,吐完就好了,不礙事。”
吳嬤嬤才鬆了口氣,在這後宅裡,最怕的就是年輕小姑娘無事嘔吐了。
木棉越發紅腫的頭臉,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是誰,此時也懶得應酬吳嬤嬤。吐了一通,舒暢了些,又轉進耳房睡覺去了。
扶風聽了吳嬤嬤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