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法?”
唯獨扶風是知曉此番事體的原因的,卻不能說出口,只緊緊閉了雙唇,輕輕拍了拍玲瓏的手。
幾人嘆了氣,端了茶喝。
再說那秦姑姑,別了扶風等人後,到了花廳,給凌太太行了禮,便候立一邊。
凌太太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正和一個小廝說話。
“老爺與客人還在前廳喝茶?”
“回太太,是的,小的進來回話,老爺問晚膳可備好了。”小廝彎著腰,回話清楚。
凌太太聽得小廝回話,道“順兒家的,晚膳可齊了?”
一個身著薑黃色短衫的媳婦子上前回話:“回太太,都已備下了,只消前院一聲,便可上齊的。”
凌太太點點頭,對小廝道:“你去告老爺一聲,緊著他那邊招呼,晚膳已準備好了,就安排在主院吧,你們小心伺候著,出了差錯,別怪我不講情面。”
凌太太前頭還對這小廝說話,後面就掃了屋裡眾僕婦一眼,警告的聲音說出來,眾僕婦心裡都一哆嗦。太太的手段眾人都是再清楚不過的,忙齊聲道是。
小廝退了下去,凌太太這才退了眾僕婦,獨留了兩個嬤嬤,並著秦姑姑。凌太太道:“此次並未出什麼紕漏吧?”
秦姑姑知道凌太太問的是自己,忙躬身道:“沒有,並未出什麼問題。”
凌太太撫了一下額角,旁邊一個嬤嬤忙上去給凌太太細細按了起來。
凌太太半晌才道:“別又再出那起子事,費了不少周折不說,還斷一層,不說賺錢,還費了不少銀錢。”
秦姑姑忙道:“再不會的。”
凌太太聲音飄忽,“再有一回,你和林家的就自個兒領罰去吧。”
秦姑姑嚇得一哆嗦,忙跪下:“秀兒知錯,再不敢的。”
凌太太的聲音低得似乎聽不見,“我知道你向來心軟,但你要知道,我們凌家千來口人,你一時心軟,毀的是我們的千來口人的生計。你們只當我心狠,我不心狠又能怎麼辦”聲音漸漸低不可聞。
秦姑姑跪著一聲不吭,一動也不動,凌太太像是睡了過去一般,半晌沒有聲音,秦姑姑心裡七上八下,仍不敢動,這才又聽得凌太太開了口。
凌太太抬了抬手,身旁的嬤嬤就停了手退了一步站立。
“你們瞧著,今兒的事體,送哪個上去合適?”
幾人沉吟,都沒人說話。凌太太一時不耐,道:“都啞了?”
身後的吳嬤嬤這才接腔:“太太,老奴看那鵝黃繡夕顏花外衫的丫頭不錯。合雷老爺的胃口。”
秦姑姑知道她說的悅鐸,一陣心疼,秦姑姑一向喜愛悅鐸,心思單純可愛,繡工又出眾。只這幾個丫頭,她個個都捨不得,所以半晌都未開口。
另外一個嬤嬤也介面:“是不錯,雷老爺應該會喜歡,另外那個嫩綠衣裳的也不錯,這批苗子都是拔尖的。”
凌太太一聲冷笑,“便宜了那畜生,真真是浪費了。”
吳嬤嬤忙道:“太太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凌太太冷哼,“我自個兒的家都能透了去,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了算了。”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又問秦姑姑:“秀兒,這些姑娘是你自己一手養大的,你看哪個合適?”
秦姑姑聽得凌太太問話,心裡痛的如滴血一般。驀的想到了那年子一屋子齊刷刷的躺在床上的丫頭。心裡直髮恨,這姓雷的畜生,到底要糟蹋多少個女孩兒,怎生老天不開眼!
隻眼下又不得不回凌太太的話,心一橫,道:“回太太話,鵝黃衫兒的叫悅鐸,針線上非常出眾,倒也是個好的。嫩綠衫的叫貫月,原是家生子,也是個好的,只怕這個更聽話些,到底家生子,沒有那麼烈性。”
秦姑姑心裡到底偏了一偏,都是一刀,劃在手心手背都是疼。雖說做的是這缺德的事體,只想著既然保不住,只偏了自己最疼的人罷了。
凌太太聽得秦姑姑回話,微微點了點頭,道:“那個叫什麼來著,悅鐸,是強些,給那畜生也著實可惜,那便用那家生子吧。也是造孽。”
話畢,又閉上了眼睛,道:“起來吧,一會兒晚膳時候我讓人領貫月,下去吧。用了晚膳便回去,跟林家的說,最近揚州府天氣變化大,讓她給我好好守住這幾個苗子,我將來有大用的,若折了一個兩個,拿你二人是問。”
秦姑姑忙應了,方才出了門。
秦姑姑走後,凌太太道:“這秦秀兒,就是太過心軟,若不是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