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就抬了腳走了出去。
不同於驗考中的興奮,出了名次後,有那感情處得好的早在林嬤嬤未走之前就攥了手,待林嬤嬤出了門,幾個丫頭便哭在一處。
門口的林嬤嬤腳步頓了頓,又堅定的往前院走去了。
當日裡的晚膳吃得便有些憋悶,偶爾能聽到某個小姑娘的細聲啜泣。
扶風食不下咽,提了手裡的小食盒便摸著黑往棋館走去,臘月間的夜裡,風裡帶著溼意,冷陰陰,雖然是靠南的地界,到底也是臘月。扶風雙手有些僵,手彎挎了食盒,雙手搓了搓,穿過了垂花門,再過一個長廊,就是棋館了,如若司棋還未歇下,多半是在棋館的。
扶風加快了步子,踏上了長廊的木地板。
長廊的中間有個分叉,挨著琴館的有個湖上的閣樓,這閣樓平日都關閉著,眼下未點燈,看著就有些黑黢黢的,扶風心裡有些突,只想著快些跑過長廊,到了棋館才好。
只還未到岔路,扶風便聽到了前方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嚇得扶風手上的食盒差點摔了出去。
扶風有些後悔,早知道拉上玲瓏一起,只是今日裡心裡有些不痛快,想著和司棋吐吐才好,這才頂了黑來。
走廊裡有些黑,臘月初十的月亮有些淡淡的,前廳外簷的燈籠被木槿樹枝擋著,影影綽綽的,扶風穿著湖藍色綿綢夾襖並著素色襦裙,夜裡看著也並不打眼。
眼下聽到岔路後傳來了聲響,扶風想了一瞬,便貓了腰,鑽進了走廊簷下的木地板邊下躲了起來,打定主意管他什麼人什麼事,快走過了是正經,自己只當看不見聽不見就好了。
頭頂上的木地板聲響漸漸的大了起來,扶風貓著身子,一動也不動。只偷偷微微抬了頭,隱隱看到兩個身影從閣樓走來。漸漸走進,扶風逐漸看清了人影,一男一女,一路蹣跚著,似乎在說些什麼。待快要走到岔路,二人卻停了下來。
扶風心裡一陣臭罵,我不想聽秘密,我只想乖乖當我的瘦馬。
那二人哪裡知道這廊下藏了人,只當這三路通暢,來了人定是可以看見,是個絕佳的說話地方,便低低說起了話。
“你應在前院當差,莫要再如此頻了來尋我,若被郭總管知道,你我都是死路一條。”一個男子聲音冷清的說道。
扶風心裡一驚,這是司畫的聲音。只不知這女的是誰。
“我若不來,你便也當我不存在的,我如今是你的人,你叫我怎麼辦?”一聲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帶著哭腔哭訴道。
扶風聽著聲音耳熟,一時間裡想不出是誰。
“早知道如此,當日我就不該招惹了你。”司畫無奈的聲音。
“你是什麼意思,我又沒有逼你娶了我,你這裡方才後悔,早的時候摟著我啃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女聲聲音裡帶著靡靡的追問。
扶風心裡吐槽,別說了,我不想聽呀,我不想聽。
可司畫卻沒有聽到扶風的聲音,只安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我都不是自由人,半奴罷了,出了這院門,也都叫人看不起,我是不能娶你你知道的。”
“我不管,我不管那些個”女聲的話音剛落,便聽見了口唇相接的吸吮聲。
☆、第60章 夜窺
扶風呆了,這是要鬧什麼,我真的不想聽啊。
吸吮聲漸漸響起來,呼吸聲急促,漸漸的能聽到女人的些許吟哦。
扶風身上的血管唰的一聲,全往臉上流。雖說現代裡看了不少島國片子,但是不像現在一樣,就在自己眼前啊,眼睜睜的啊。
扶風真想大吼一聲,停下!
可是她不敢,只能繼續蹲著身子,努力藏好自己。
二人肢體接觸間,衣物摩擦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這黑夜裡顯得分外清楚。
忽然聽到司畫帶著隱忍的聲音道:“阿芸,停下,在這裡不妥,被人發現了就完了。”
阿芸?扶風腦子裡精光一閃,採買時候看到的那個跋扈的姑娘如芸?
“我不怕,再說這黑漆漆的,誰上這兒來,我不管。”如芸聲音剛落,又是一陣吸吮聲響起。
扶風聽見司畫一聲悶哼,似乎是忍將不住,一聲低吼,只聽得如芸的吟哦之聲逐漸頻密,漸漸聲音響大了起來。
司畫的低吼聲,如芸如歌如泣的吟哦聲來回交映,在這黑夜裡此起彼伏,仿若一支交響曲。
扶風真正傻了眼,怎麼就這麼倒黴,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個時候來找司棋。這司畫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