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一時心裡有些著急,香榧心直口快,心思又淺,和屋裡魏紫二人得罪了管房的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引起的。說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吧?
扶風一時也拿不準,這兩天沉浸在各式各樣的功課裡,沒有仔細探聽香榧的事情,今天連林嬤嬤都驚動了,想必是了不得的大事。眼下,也不能知道得更多了,只等明天天明,若是見不到香榧,林嬤嬤應該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盧風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沉默不語。未風小臉煞白,襪子都未脫,就躺在床上拉著被子蓋了頭臉。玲瓏和扶風二人也各自靜靜歇下。
當夜裡,前院花廳,郭總管對著站在一旁的林嬤嬤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這個管事嬤嬤到底是怎麼當的。”
林嬤嬤面無表情的道:“是老身失職,原想著那倆丫頭是個靈活的,舍了金雀,換下來便是了,誰料金雀心思也狠,說了那起子話給兩個小丫頭聽,這才嚇壞了來求我,金雀知道壞事,這才投了繯,也是個作死的,還廢了兩個苗子。”
郭總管道:“這也罷了,只是這話到底還不能讓小姑娘些聽見,年紀還小,掌不住事,別又損耗了,誤了家主的大事,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林嬤嬤這才道:“老身曉得。”
郭總管揚了揚手,林嬤嬤便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次日卯時剛到,幾人都翻身爬了起來,一番收拾後都速速的往敞廳去。一路上也遇到兩撥小姑娘,大家都神色惶惶,見面也並無多話。只覺得到了敞廳事情就有了答案。
扶風幾人到了敞廳,目光掃了一下廳裡,並未發現香榧和魏紫的身影,心裡一沉,只怕是不好了。
卯時二刻,眾人齊聚後,有那相熟的,不禁低聲的交換著資訊,敞廳裡悉悉索索的小聲說話的聲音持續了將近一刻鐘,林嬤嬤這才領著兩個小丫頭進了來。
眾人都以為林嬤嬤會對昨兒的事作一番解釋,然而並沒有。林嬤嬤身邊的小丫頭照例拿起花名冊點名。點完名就又徑自出了門去了,仿若林嬤嬤的存在只為了聽丫頭念一圈名字一般。
有細心的如扶風一般的人發現,丫頭念名字的時候是自動跳過了香榧和魏紫的名字,仿若從來沒有過這兩個人一般。
眾人站著一聲不吭,待林嬤嬤一出門,便又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有那膽子大的就問一直在旁邊立著如菩薩一般的秦姑姑,“秦姑姑,今兒怎麼不見香榧妹妹和魏紫姐姐?”
秦姑姑臉一板,少見的嚴肅冷臉:“不該曉得不要去曉得,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
眾人聽得又是一凜,默默的閉上了嘴。
當日的早課眾人都有些心思不定,有個小姑娘還把硯臺碰倒,灑了計數童子半身的墨。又有描紅描錯了字,被司書當場指出來,羞了一臉的。
大家都有些惶惶然,莫名其妙的少了兩個人,林嬤嬤等人卻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好不容易的捱過了早課,午膳時分,管事丫頭也都自己用膳,有那膽子肥的人還是低聲討論了起來。
“聽說昨兒個死了人了?”
“什麼?”
“是真的,說是管房的金雀大丫頭掛了樑上?”
☆、第51章 打聽
扶風不由得側了耳朵,仔細聽著。
午膳都是幾章小方桌,眾人不拘,隨意落座,扶風背後的是兩個約莫七八歲的年歲稍大些的丫頭在低聲說話,如若不是扶風剛好在斜角上,還真聽不見。
一個耳朵上掛著的小米珠的丫頭看著另外一個穿著紅袖小軟鞋的小姑娘,一臉的不可置信。
扶風隱約記得掛著小米珠的小姑娘是叫蘭亭的,另外一個卻沒有印象了。
眼下那穿著紅繡小鞋的小姑娘招了招蘭亭,只輕輕的對著耳朵說話。扶風聽不見,便直起了身子,搜尋貫月的影子,這丫頭年紀小,但勝在家生,在這園子裡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沒準她會知道點什麼。
貫月在左側的方桌子上,並著悅鐸二人,無精打采的有一口沒一口的挑著飯粒兒吃,往日裡午膳總是湊一塊兒的,今兒個各人都有心思也就沒有注意,各自坐下了。
扶風按下心裡的疑問,只老老實實把飯食用了,這才在走廊邊上慢悠悠的晃盪,貫月和悅鐸二人才漸漸的靠攏了過來。
扶風只剛看向貫月,貫月就苦笑道:“妹妹別說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我今兒早起抽了空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