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捂了嘴笑,道:“那就是了,奴婢昨兒吃的就是麻婆豆腐,那麻婆豆腐大廚房做得也好吃,分給奴婢和木棉的不多,奴婢想著其他的菜還多,便把麻婆豆腐吃完了。”
扶風失笑,“我就做了一小碟子,其他的是柳大娘做的啊。”
秋桐一邊給扶風擰頭髮,又道:“木棉不知道啊,那銀翹還問姑娘做的麻婆豆腐是不是要比大廚房的還要好吃。木棉去給您取衣裳,回來見沒了豆腐,便吵嚷奴婢吃了她的份,天可憐見,奴婢和秋桐的菜一向是一併領過來的,奴婢哪裡知道她想吃那豆腐啊。”
扶風哈哈大笑,道:“我是說今天一天到晚垮著個臉,還當她小日子來了呢。”
秋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道:“木棉性直,奴婢很喜歡她。等會子奴婢給她說說,明日就好了,姑娘不必擔心。”
扶風拍了拍秋桐的手,道:“木棉跟了我多年,你雖不若木棉那麼久,我卻是一樣對待的。明日帶了你去,也是因為你比木棉要心細,如今我身份不同,如若有個閃失,丟臉事小,倒不好連累了父親母親。”
秋桐鼻子有些酸,道:“奴婢知道。”
扶風又道:“木棉憨直,你懂事些,讓著點她。”
秋桐揚了笑,道:“姑娘放心吧,奴婢待會兒就去和她說清楚。”
扶風失笑,“你與她說,等我明日回來了給她做糖醋排骨。”
秋桐嘴角越發彎得高,“她更吃蛋糕一些,姑娘不若做了那個?”
扶風道:“糖醋排骨她從未吃過我做的,你說了保管她高興就是。”
秋桐應了,服侍扶風擦乾頭髮去歇。
又拿了扶風的衣裳來燻了香,一一檢查好了,才去廂房尋木棉。
木棉此時拿著個硬鞋底“呲啦,呲啦”的納著,看見秋桐進來,身子一扭,手上也不停,仍“呲啦,呲啦”的拉著麻線。
秋桐有些好笑,自己拉了根椅子坐著,託了腮靠在椅背上看著木棉納鞋底。
木棉被看得不自在,硬了脖子問:“你看什麼看?”
秋桐看著木棉,又好笑又好氣,只是木棉今日也著實太過分了,只怪扶風脾氣好,又寵這丫頭,若是換個其他的主子,如此對主子,早打殺了去了。
秋桐想起日後扶風如若出了閣,到時候人多眼雜,木棉如此放肆怕是要招禍,方才拉了臉數落起來。
“我瞧著你越發氣性大了,今日還給姑娘臉色看了,姑娘待你好,你越發蹬鼻子上臉起來。虧得姑娘性子好,如若換個主子,你死個七八遍都不止。”
木棉理虧,也不納鞋底了,垂著頭看不清臉色。
秋桐又道:“我曉得你今日生什麼氣,那麻婆豆腐大廚房送來就不多,往日也不見你愛吃,我才多吃了幾塊。你當是姑娘做的,以為我搶了你的,我也不說什麼。你朝我撒氣,我忍了就是,你今日越發過分了。姑娘幾時就少了你的東西,昨兒個夫人口淡,姑娘只單單做了夫人的分例,你我的分例都是大廚房做的,又有什麼稀罕。你就如此給姑娘臉色看?”
木棉一聽,越發愧疚,兩滴眼淚便滴在了拿著鞋底手背上。
秋桐有些不忍,只是想著不狠說一頓,怕是以後又犯犟脾氣。
狠了心又道:“往日裡你仗著姑娘寵你,有時候在夫人面前也不注意,說話沒大沒小,尊卑不分,你讓姑娘日後如何管束下人,說話如何有威信?”
木棉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反撲在床上哭了上氣不接下氣。
秋桐走上前去,坐在床上輕輕拍了木棉,道:“我今日說你,是把你當了親妹妹來看,姑娘的苦楚你也不是不知道,日後姑娘還要靠我們,你要多用點心,切莫讓姑娘難做。”
木棉抽抽噎噎的點了頭,又要去給扶風賠罪。
秋桐這才緩了氣色,道:“我已經服侍姑娘睡下了,明日姑娘要去赴宴,你別去吵了她。”
木棉應下了,又給木秋桐道不是,秋桐笑著扶了木棉,道:“你我姐妹,哪裡就生了你的氣了。”
木棉有些害羞,扭了臉不看秋桐。
秋桐又道:“姑娘說了,明日回來給你做糖醋排骨。”
木棉聽了,破涕為笑,忘記了方才的尷尬,喜啾啾的和秋桐討論起明日要怎麼哄了扶風多做一些來。
秋桐便笑木棉是個小饞貓,二人破了芥蒂,越發親熱起來。
還未到戌時,木棉便爬起來,給扶風燒手爐,又再一次燻了衣裳,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