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氏翻來覆去的想,越發覺得下不了決心。
腦子裡偶爾又現出那顧家姑娘的傾城容貌,長得太招人是不是太打眼了,娶過門後會不會讓人覺得侯府是看上了這孩子的顏色。但是嚴箴自己就長得英俊,如若找個樣貌差些的,不免又委屈了自個兒的兒子。
姜氏折騰了半宿,才睡了過去。不料到了早上,就有門房送來帖子,福郡王妃來尋姜氏說話。
姜氏覺得頭都大了,這福郡王妃在還是福親王妃的時候就沒有端了架子,只差點直接挑明說了。如今削了爵,越發不要臉面了,更是明示暗示來回倒騰。
姜氏想了想,讓門房去回了郡王妃,就說姜氏不在府裡。安排了人去回覆後,姜氏便從側門出了府,直奔周太傅府裡來。
福郡王妃吃了個閉門羹,心裡越發痛恨起姜氏來,上了馬車就一直陰沉著臉,到了郡王府,就迎面碰上了福郡王。
福郡王皺著眉道,“不是去侯府了嗎?怎的就回來了。”
福郡王妃黑著一張臉,道:“門都沒得進,這老妖婆,我們文佳有什麼不好,竟然推三阻四的。如若不是為了文佳,誰稀得去看她那張臉,假模假式的。”
福郡王一聽,門也不出了,和郡王妃回了屋裡,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甭管他臉面不臉面了,改明兒你直接上門去挑明瞭說。就是我們家的門第,那姜氏也不敢一口回絕了。”
王妃氣道,“如此一來,文佳嫁過去還有什麼體面,由女方家提起的親事到底要矮人一截。”
福郡王也一肚子氣,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文佳就是給你慣的。”
王妃有些氣餒,道:“不若便算了吧,再尋其他家,如今京裡適齡的還是不少的。”
福郡王臉一冷,道:“不行,如今太子已經搭上了穆家,我們只能拉攏了永嘉候才能扳回這局。”
王妃低著頭思索怎麼開這個口。
福郡王在屋子裡踱了兩圈,猛的站住,道:“永嘉候太夫人的生辰是哪天?”
福郡王妃抬起頭,道:“五月初五。”說完,突然明白了福郡王的意思,微微笑了起來,又道:“王爺,妾身明白了。”
福郡王也笑了起來,道:“如今你也先別再湊上去了,等到壽辰那日,眾目睽睽之下,你再暗示一番,尋幾個人打個邊鼓提了出來。想必那姜氏再沒有推拒的藉口,如此一來也省了我們的口舌。”
夫妻二人合計了一番,福郡王這才笑著出了門。
福郡王一走,文佳郡主便到了福郡王妃的房中。文佳郡主一張小臉上雲淡風輕,只隱隱有一絲藏不住的急切,開口仍是淡淡的話語,“母妃今日不是出門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福郡王妃看著溫婉可人的文佳郡主,就覺得有一絲心疼,自己多好的孩子啊,溫柔嫻靜,容貌又出挑,竟被姜氏那妖婦嫌棄去嫌棄來,死不鬆口。
福郡王妃便笑道,“臨時有事回來了。”
文佳郡主臉上就露出了些許失望,只轉眼就沒了,笑道:“母妃辛苦了。”
福郡王妃看著越發可憐文佳郡主,忍不住道:“下個月永嘉候府太夫人生辰,母妃讓銀樓拿了首飾樣子來,打上幾件新樣式的好不好?”
文佳郡主的臉上頓時放出了光華,露出了動人的笑容,帶了一絲羞意,微微點了點頭,又怕福郡王妃沒有看到,忙道:“好啊。”
福郡王妃忍著心酸,帶了文佳郡主去召人拿首飾樣子。心裡越發下定了決心要給文佳郡主圓了這個心意才好。
姜氏躲開了福郡王妃,到了周府,好在周夫人在府裡的,聽說姜氏來了,大為詫異,這姜氏輕易不出門,今日居然招呼也不打一個就上門來了,莫非有什麼急事?
忙不迭的迎了進來,見姜氏並無急切的樣子,才問起了來意。
姜氏苦笑著說了一邊,周夫人瞠目結舌,半晌才笑了出來,道:“姐姐也有今日,竟被人說親嚇得家裡都不敢待。”
姜氏嗔周夫人,“你可勁兒的笑。”
周夫人忍笑道:“那也不能每次都躲著呀?”
姜氏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我也是沒法子了,躲過了今兒個再說吧。”
周夫人看著一籌莫展的姜氏,也正了色,道:“姐姐,如今福郡王和太子在朝堂上越發緊張,按理我不該說,只是你我親姐妹,少不得多一句嘴,這福郡王府,如是不能成事也罷,如是成了事,姐姐如若面子上得罪了去,怕是不好。”
姜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