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得睜開不眼。
床塌上凌亂的被褥之上,(春)光漸漸到了頂峰,穩固的床柱被扶風細膩白嫩的手抓著,黑白分明,分外妖嬈。
秋桐聽著屋裡傳來若隱若現的嬌吟忍不住臉紅了又紅,又恐木棉看見,只好假裝低頭看手上納的鞋底。
木棉以為燈光太暗,疑惑的看了看燈芯,又拿剪子剪了又剪,秋桐都沒有抬起頭。
屋裡的扶風卻漸漸跟不上嚴箴的腳步,全身已經開始發紅,聲音漸漸變成帶著沙啞的低泣,嚴箴忍不住低頭吻了又吻,下腹一陣狂風暴雨,帶著扶風奔上了顛峰。
扶風發出最後一聲軟泣,僵直了身體在嚴箴的懷裡。
嚴箴長出一口氣,憐愛的吻了吻扶風耳垂,這才翻身躺了下來。
屋裡如蘭似麝的味道瀰漫,淨室水漬橫流,床塌之上一片狼籍,扶風頭髮還溼著,雖說盛夏,到底怕著了涼。
扶風沉沉睡了過去,嚴箴想要喚了丫環來收到拾,又恐扶風羞惱,只得起身收拾了床鋪,又拿了棉巾給扶風細細的絞頭髮
沒了芃姐兒夜裡偶爾的叫喚,扶風有些不習慣,到底夜裡醒過來了一回,身上沒有穿衣裳,頭髮卻是乾的,扶風一推想,沒有換上衣裳就絞頭髮,怕是嚴箴自己親自動的手了。
扶風沒有穿著衣裳,就覺得有些不自在,可衣裳掛在床前矮塌之上。扶風睡在裡側,想要拿衣裳,得跨過嚴箴。
扶風心裡糾結,要不要起去穿衣裳,不去,又覺得有些不自在,去又怕吵醒了嚴箴。
扶風襯著月光,靜靜的看著一旁安睡的嚴箴側顏,心思萬千。當初到這個世上的時候的驚惶和恐懼,淪為瘦馬後的身不由己,對前路未知的悲傷,又如何想得到這一切在遇到了嚴箴後徹底顛覆。至此被嚴箴張開的羽翼保護著,安穩,恬靜。
何其有幸!
扶風心裡悸動,忍不住對著安睡的俊顏親了過去。
扶風嘴唇剛剛親上嚴箴就一陣天旋地轉趴伏在了嚴箴胸口上。
扶風嚇了一跳,道:“你怎麼沒睡,嚇死我了。”
嚴箴習武,一點輕微動靜都逃不過他耳朵,早在扶風清醒第一時間醒了過來,他默不作聲,只想看看扶風想做什麼。
不料扶風看了半晌,竟然親了自己一下,嚴箴心裡甜如蜜,伸手就攬了過來。
二人如今姿勢足夠曖昧,又都未著衣裳,一切哪裡還需要贅敘,自又是一番顛鸞倒鳳。
扶風開始還想學著教養嬤嬤教過的床笫之術施展它個一兩式,只剛剛開了個頭,嚴綜便心花怒放的反客為主,又是一番抵死纏綿。
天微微亮,嚴箴便起身了,皇帝的剿匪之事還未下定論,嚴箴還得進宮。
皇帝如今漸漸慌了起來,太子謀逆是再無可能了的,如今福郡王橫死,竟然沒有個像樣的接班人,那六皇子為人軟弱,只怕來日是個傀儡。
皇帝雖然在位之時不想有人篡位,可也不想後繼無人。
皇帝終於開始注意起湘郡王來了,雖然隔著輩兒,卻一表人材,有勇有謀。皇帝仍屬意湘郡王前去剿匪。
嚴箴進宮之時,在宮門遇到了湘郡王,湘郡王和嚴箴打了個招呼。嚴箴心有所感,難道皇帝又要想給湘郡王立功?
可這土匪不比倭寇,土匪靠山而居,易守難攻,不好追剿。這個是個棘手的活兒,難道湘郡王不知道?
嚴箴有些嘀咕,難道自己高看湘郡王了,他竟然是個好大喜功之人,不懂徐徐圖之之法?
湘郡王與嚴箴一道行來,事關朝政之事卻是不好提的,宮裡耳目無數,誰知道哪句就傳到了誰的耳裡。
湘郡王一路行來只提自己孩子如何調皮,又提了側妃如今又有了身孕不便出門,託嚴箴讓夫人無事過去與側妃說說話。
嚴箴哂笑,倒是小瞧了湘郡王,這不是藉著側妃的名義讓嚴箴幫著擋駕嗎?看來是個明白的。
嚴箴知曉了湘郡王的意思,不置可否,湘郡王一向與永嘉侯府示好,又因著側妃的身份,幫上一把倒也不值什麼。
果不其然,皇帝意欲湘郡王出征,湘郡王大義凜然,表示一定剿盡山匪,一正皇威。
嚴箴卻冷臉攔住了,直指湘郡王能力不足,那山匪清剿難度又一一提了出來。
皇帝皺了眉,嚴箴這個意思,難不成是想要自己出徵?這可不行,嚴箴如今功勞太甚,再不可堆功了。那這意思是不看好湘郡王?如此倒是知道這二人沒有勾結。
皇帝又略略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