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經開始想象到周慧在見識到他的人品才學後,對他百依百順的場景了,還一臉風流地嘆氣,“果真是蕙質蘭心,不辜負一個惠字。”
馮源不識相地打斷他的腦補,“老爺,是智慧的慧。”
馮天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馮源連忙道:“老爺,可是周家不肯讓我們上門,擺明了不會同意這親事,我們還要上門自討苦吃嗎?”
馮天搖搖頭,“自然得換種手段。慧姑娘不過是沒真正同我相識,才會有誤解,只要把她請過來即可。”
“可是這樣不是強搶民女嗎?”他這句真話在他家老爺的瞪視下被迫吞了回去。
他曲手輕輕敲著桌子,“等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兩家已經是親家了,自然不算強搶。”
那周家也只是開了一個胭脂鋪,到那個時候,哪裡敢同他們馮家作對?若周慧到來後不肯從也沒事,他手頭的藥物多著,拿出幾樣助興藥物即可。等得到周慧的人,還不怕得不到她的心?這樣一來,他不僅可以得到一個美嬌娘,女兒也能夠順順利利地嫁入沈家,真是一舉二得。
想到自己這一英明的舉動,馮天都忍不住要哼起了小曲。只是派去執行這件事的人得好好挑選,聽馮源說,那周家的護衛身手還挺不錯的,他這群手下根本就不是對手。
到底該找誰好呢?
就在這時,門房卻突然走了過來。
“老爺,門口有一男子過來,說要同我們合作。”
“合作?”馮天疑惑開口。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已經轉瞬之間到了面前,明明上一秒他還在十米處以外的位置的。從這稱得上神奇的不帶半點菸火氣息的身手來看,對方的武功不可謂不高。
馮天見到這一幕,戒備心生起的同時,也生起了一絲的欣喜——有這樣的合作伙伴,何愁他無法得到周慧?
……
周慧給家裡人帶的衣服也無非就是金銀首飾,筆墨紙硯——對於女的來說,再多的首飾都是不嫌多的。不過她給安寧買的卻是玉石首飾一類的東西。同金銀相比,安寧肯定更偏愛玉石。買好了給家裡人的東西,她們也沒打算繼續在城裡住下去,直接在傍晚時候坐馬車回去,等到家的時候還可以趕上晚餐呢。
從縣城到玉山村的路他們可謂是走過無數遍,加上還有蔚海在,也不覺得會出什麼事情。
從縣城到玉山村的路上,會經過一個小樹林,小樹林面積並不大,大概有幾十畝的樣子。此時正是秋天,樹上的落葉大部分由綠轉黃,紛紛揚揚落下。也算得上是小小的景緻。只是安寧見過這樣的景緻可不少,若是楓葉林她還有點興趣,普通的嘛……連讓她停下來瞧瞧的動力都沒有。
慧姐兒在車內拿著買好的首飾一樣樣給她講解,姑侄兩說得很是開懷。
突然之間,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由於慣性的作用,安寧身子一個趔趄,直接從位置上滑了下來。
“蔚海,你在——”
彷彿是突然之間,車外想起了刀劍相擊的聲響,安寧臉色一白,直接拉開簾子。
卻看見蔚海同三個黑衣男子纏鬥著,遠處,一個身著石青色衣衫的男子帶著一個面具,負手站在那邊,彷彿在看著一場鬧劇一般。
在地上,還躺著四個黑衣人在唉喲,每個人身上都被捅了一劍,血不斷地流出來,顯然這四人都是蔚海下的手。
同蔚海打在一起的那三人身手相當不錯,雖然三個人都比不過蔚海,但聯合起來對付蔚海一個人卻已經足夠了。
他們之間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不留半點的情面,生死搏鬥之間越發見得真章。安寧這才知道,之前蔚海揍馮家那幾個人的時候,竟是連一成的力都未出。她看到好幾次險象迭生的畫面,差點尖叫起來。她死死咬著唇,雖然有心同慧姐兒離開馬車逃走,但視線落在那面具男身上,又把這主意打消了一半。
她有種預感,她若是敢離開,這面具男也就敢出手。更重要的是,蔚海沒讓她們離開,顯而易見,他也不覺得離開是一個好主意。
在見到那三個黑衣人的身手,安寧可不認為這面具人會比他們差多少。他閒庭信步地向這邊走來,姿態從容優雅。
蔚海一看他的行動,心中越發急切。心一急,出手便有了破綻,然後胳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劍。
安寧看得越發緊張,牙齒幾乎要把嘴唇給咬出了血。她的另一隻手同慧姐兒緊緊握著,兩人皆沒有吭聲,也無非是不敢叨擾到蔚海罷了,但卻能感受到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