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很真切,可是那位女子她倒是可以斷定。只是,就不知道那位男子是誰?而且,她昨晚回屋後才突然想到,七弟當時怎麼會也在那裡?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那就直接去尋找答案。
轉過亭臺樓閣,再繞過一處荷花池,慕容悻芷不竟被眼前的美景停駐了步伐。
清晨的荷花池,水面上還留有一絲沒有散去的霧氣,籠罩著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花兒,美得不可方物!碧波的池水,盪漾著朝露,偶爾有一滴落入水中,猶如美人飲酒,迷醉的入喉,令人目眩神迷。
東方開始露白,朝陽漸漸露出淡淡金黃的昏圈,驅散了水面上的霧氣,露出小荷尖尖,也讓站在迴廊上的慕容悻芷見到了對面的兩人!
在荷花池的另一邊,有兩人正在拉扯什麼?似乎正在爭吵!慕容悻芷眯起美眸,距離有點遠,水面上的霧氣並沒有完全散去,她只能看到身形,但,這已足夠!
她可以肯定,對面的兩人就是昨晚的那一男一女!
清冷的雙眸漸升冰霜,她悄悄移動步伐,企圖再靠近些,近身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那男子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幾欲轉身離開,那女子卻緊抓住男子的衣角,悲倉哭泣的哀聲祈求什麼。
再靠近些,可是依舊看不清那個男人是誰,只是看背影有絲熟悉。倒是他們的對話,模模糊糊的傳入耳中。
“帶我走吧……”女子的聲音夾著濃濃的哭腔哀求。
“不行!”
“為什麼?”
“……昨晚已說的很清楚……”
“不!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娶我,好麼?”
“不行。”
“為什麼不行?反正沈凌傲已經死了,接下來你就是莊主了呀,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慕容悻芷全身怔愣,顫抖的不能自己,只能任由僵住的身體靠在廊柱上,一動不動。然而接下來的話,更加讓她驚顫愕然!
那男子溫柔的撫上女子嬌豔的臉蛋,說出來的話卻是冷酷無情,“我不會娶你!這點你早就該知道!”
女子聽聞,早已經淚如雨下,撲簌簌的往下掉!神情更加的悲傷,忽地,她輕笑出聲,那神情,大有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哀,“早就該知道?是,我一直都只不過是你的棋子,可是,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那麼殘忍的對我好嗎?”
“孩子?”男子的聲音更加冷酷,“這個孩子難道不應該是你要嫁的男人的麼?”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女子驚詫的忘記了掉淚。
“女人,我們之間只不過是各取所需,別企圖妄想用孩子來飛上枝頭,不要忘了,你只不過是個妓女!”
“妓女?哈哈哈哈!你說我是個妓女!”女子近似瘋癲的狂笑亂語,嬌媚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絕望,忿恨的罵道:“沈凌逸,你利用完我了,現在就要把我一腳踢到一邊麼?告訴你,我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瘋女人!”男子,也就是沈凌逸,低咒一聲,拂袖而去。
女子的罵聲震入慕容悻芷的耳中,久久不能回神!
那是二弟?剛才的男人竟然是二弟?!那樣冷酷狠絕的樣子,怎麼會是平日裡一身斯文書卷氣的二弟?!
清冷的美眸寒氣逼人!望著還站在原地的女子,她那一身喜紅的羅裙,好似諷刺般的承託她此時的悲涼。妖媚決絕的臉上,盡是一抹哀婉欲絕的憐疼!心底思量了的良久,慕容悻芷悄悄轉身離開。
菱唇不由得一勾,似諷刺又似在嘲弄——柳如煙,本以為是要搶自己相公的女人,原來卻不過是一個為愛痴纏的悲情女子。可憐運氣差了很多,若二弟的本性如此,恐怕她將終生活在痛苦執戀中!
而她自己呢,更加可悲!以前的她,竟是為了一個根本不想嫁給相公的女人而尋死覓活!落得如今失去記憶的下場!她活該活在沒有回憶的生活中!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柳如煙住進傲龍山莊的那天晚上,相公會說“她還不配!”這句話,相公一定早就知道柳如煙對他無情!或者相公早就知道柳如煙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可是相公為什麼要留下柳如煙?難道說……相公知道二弟的事情?
二弟他處心積慮的到底要做什麼?當莊主麼?若是想當莊主的話,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她再次在心裡篤定,傲龍山莊內的人,真的都不可小覷!
一路沉思,沒發覺太陽已經漸漸升起,盛夏,即使是早晨的陽光,也已經開始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