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陸寒。
不想與之說話,就連問出一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都不願意。
“子謙,我來接你回去。”陸寒難得的低一次頭,卻不想竟用熱臉貼了徐子謙的冷屁股,低沉無奈的語氣自陸寒的唇角緩緩溢位。
“陸肖惹惱了你,我廢了他一條胳膊,還不夠嗎?”
“你說什麼?”徐子謙猛地坐起來,身形晃動時被陸寒伸手扶住,“你剛剛說你廢了陸肖一條手臂?”
徐子謙的語氣格外急迫,不過不是在幸災樂禍,他只是單純的覺得詫異而已。
隨後才意識到陸寒扶住他的手臂,徐子謙伸手將陸寒的指尖劃落。“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去客房。”
破罐破摔的語氣,頹然灰敗的心殤模樣。
陸寒凝眸看著倔強彆扭的徐子謙,竟不自覺的嗤嗤笑出聲來。
他指尖撫著唇角,玉一般的指節更加襯得眼尾處的那顆紅痣妖嬈的不可方物。
“我現在突然有些感謝陸肖了,如果不是他,我竟然不知道你這樣在乎我。”
“寒少自作多情的本事不小,哪怕我真的對你有感情,也只是厭惡而已。”
這要是換做平時,陸寒聽到徐子謙說出這句話必然會勃然大怒,但是他現在卻覺得無論徐子謙說些什麼,哪怕是些極其傷人的話,也全都是令他舒心的情話。
“是陸肖給我下了迷藥,就連你現在覺得渾身無力,也是因為在別墅吸食了迷藥的原因。”
無視徐子謙怔楞的神色,陸寒連著棉被將徐子謙打橫抱起,徐子謙的骨架纖細,此時窩在陸寒的懷中竟毫無違和感。
“你放我下去!”徐子謙五指攢成拳頭惡狠狠的砸在陸寒的身上,本以為會解恨卻不想竟有些隱隱約約的心疼。
“你再鬧的話,我就當場辦了你。”
徐子謙見陸寒斂眸輕晃了下頭才想起來陸寒也中了迷藥,想必現在並不比他好受多少。
“陸肖是我義兄,我可以廢他一條手臂但是我不能殺死他。我知道你不想見到他,所以我已經不准他再來別墅了。所以,別惱了好嗎?”
陸寒說的是別惱,而不再是別鬧…
不過是音調起伏間的差距,但是徐子謙卻在頃刻間失去了掙扎的力道。
其實顧紫有一句話說錯了,陸寒不僅沒有必要騙顧紫,更沒有必要騙徐子謙。
他從未對徐子謙說過愛,卻也從未對徐子謙說過不愛…
顧紫驅車回到與歐陽擎的住處時已然是華燈初上,漸變濃重的夜色如輕紗般傾覆而下,又如隨意潑染的墨汁,沿著古樹的枝條絲絲蔓延開來。
僅是一眼,顧紫就看到了等候在別墅前的清俊身形,映在垂落而下的燈光中,模糊了面容。
顧紫下車後有人將車子開到車庫,她走到歐陽擎身邊,清幽不定的眸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寒光,令人來不及捕捉,“今天怎麼會出來等我了?”
顧紫唇角的笑意肆意蔓延,那人正要說話,卻不想顧紫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支銀槍,徑直戳上對方的額頭。
緊繃的嗓音彷彿一根細弦,隨手一撥便足以割斷對方的喉嚨。
“你是誰?”
“少夫人!”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清晨,顧紫睜開眼的那一刻正好瞥見床頭的玫瑰花,豔麗的火紅色彷彿一團猛烈燃燒的火,綻放的恰到好處。
顧紫起身湊上去,鼻翼處盡是芳香。
她一雙手緊緊的揪著棉被,將紫紅色的曖昧斑點掩蓋其中,昨晚才抵達這裡她就被歐陽擎給扒了個乾乾淨淨。
歐陽擎順著她起伏的曲線輾轉描摹,攻城略地,在她白皙無瑕的身上烙下了無數個獨屬於他的印章。
清風拂過窗簾,露出窗外湛藍澄澈的天際,顧紫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竟覺出一絲絲甘甜的味道。
顧紫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連忙拿起歐陽擎提前為她準備好的衣物飛快的鑽進了衣帽間,並不忘將門反鎖上,堅決不能讓某隻禽獸聞味而來。
昨天晚上顧紫已經被歐陽擎吃的連渣滓都不剩了,就算她真的是蓮藕生的,也總要給她一點恢復精氣的時間吧。
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次歐陽擎給顧紫準備的是衣服是具有水鄉特色的旗袍。
剪裁得體,細節處更顯精緻,尤其是那蛋殼青的顏色恰好將顧紫眉眼間的媚態收斂三分,襯出一種婉約動人的別樣風情。
顧紫本就不是一個愛打扮的人,平時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