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晚上有吃飯嗎?”
張嬸輕輕搖頭,試探的朝著樓梯窺測一眼才敢輕聲說道:“今天下午夫人和少奶奶吵得挺厲害的。”
“噯…你去熱杯牛奶等下端上來。”
“嗯,我這就去。”
陸淵身體後仰,燈光徑直射下的那一刻,他伸手蓋住雙眸,往日白皙的肌膚此時泛著麥色的光澤。
之前聽人說起紅赤中人都不是人,一個個全都是構造精良的人體武器的時候,陸淵還曾嗤之以鼻。
可等他真的加入紅赤才知道,那些人的形容非但沒有誇大其詞,反而還形容的不夠貼切到位。
紅赤中人之所以脫離了人的行列,只因為紅赤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如果身體機能不夠強大,僅是一輪訓練下來就足以弒魂奪命。
陸淵起身走上二樓,腳步再不似剛剛那般輕盈,沉重的好像灌了鉛一樣。
後面有虎狼之師眈眈而視,陸淵拼了命的想在前方撕開一道口子。可眼下後面卻又失了火…真難啊,身為男人真難,一個即將成為一家之主的男人更難!
這一刻陸淵才真正體會到歐陽擎的艱辛,人們總說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他們卻忘記了,男子漢的肩膀也是用血肉塑造而成的…
蘇暖暖在床上輾轉許久都沒有睡著,焦慮不安,忐忑擔心,所有負面的情緒都在房門開啟的那一刻被無限放大。
雖然蘇暖暖不知道蘇敏瑢會和陸淵說了些什麼,但總歸不會是讚許她的話。
耳邊傳來擾人的窸窣聲,蘇暖暖正想起身,卻不想陸淵突然間俯身而下,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了一句,“暖寶,媽的年歲大了,所以很多事情處理起來難免有些古板,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好不好?”
本來已經到口的話又被蘇暖暖死死的嚥了回去,那一刻她不知道她心裡翻湧的到底是什麼滋味,總之有些澀,也有點苦,甚至有些辣,辣的她眼睛疼的想哭。
“好…”淡淡傳出的聲音有些沙啞,蘇暖暖下意識的向床沿縮了一下。
“嗯,我的暖寶真乖。”陸淵在蘇暖暖的額角處落下一吻,隨後他緩緩起身,“我先去洗個澡,等下張嬸會送被熱牛奶進來,你乖乖喝掉,嗯?”
“嗯。”蘇暖暖窩成一團,雙手近乎執念的環在拱起的小腹之上。
待腳步聲漸漸遠離她才將視線從漆黑裡的棉被裡抬起,看著陸淵越發削瘦的身影,眼眶竟然有些微微的溼潤。
可是陸小受,我不知道我還可以乖多久了,怎麼辦?
——
“怎麼,難道你還想逃嗎?”厲墨塵虛攬著秦暮從空中飄轉而下,隨後他傾唇湊到秦暮的耳際,語氣輕的好似在獨自呢喃,可也正因如此,一時間曖昧縱生。
“許濛,你就是逃到地獄,我也會殺鬼獵魔,把你給揪回來!”
二人落地的那一刻秦暮的耳際早已經緋紅一片,厲墨塵才鬆開手,秦暮便如一隻受驚的兔子跑到了顧紫身側。
“怎麼了?”顧紫揶揄的撞了下秦暮的肩膀,“小丫頭春心萌動了?”
“我才沒有呢,代幫你別瞎說!”
顧紫但笑不語,視線一直追隨著厲墨塵,看著厲墨塵與許碩導演一本正經的交談起來,才微微錯開了眸光。
不知是厲墨塵暗中施壓還是眾人忌憚著赫連煌的陰狠,反正對於那日的事情眾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緘口不言。
陶梓卿在醫院住了一天便回到了劇組,但是因為念安被赫連煌奪走,再加上赫連煌用念安作為籌碼逼迫陶梓卿回到他的身邊,所以眼下的陶梓卿就像是丟了魂的行屍走肉一樣,整日恍惚。
好在陶梓卿的戲份不多,所以對於影片的拍攝進度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顧紫正盤算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卻被突然震響的手機拉回了思緒。她拿起手機看了下,竟是蘇君給她打的電話。
“臭小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嘿嘿,當然是想紫姐你了。”
“少來,說吧,找我什麼事。你不是又在學校惹禍了吧?!”
“哪能啊,我最近可乖著呢。是這樣的紫姐,你現在不是在影視城拍戲的嗎?你跟看門的人打聲招呼放我進去吧。我發誓我沒想幹別的,我就是想和你照幾張照片,然後…那個啥…你給我簽了名唄。”
顧紫雖然看不到蘇君的表情,但是光想也能想象出那種抓耳撓腮,狀似羞澀實則兩眼放光的諂媚模樣。
“哼哼…”顧紫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