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會連說話的能力都丟失。
沒想到,某一日她只是日常來尋找荷魯; 回去後; 村莊已經變了樣。自己被扣上了女巫的帽子,被送去了最牢固的監獄,而後遇見了利昂格里菲茲。
從蕾歐娜的一生來看,她最幸運的事; 或許就是遇見這位騎士長了。
黎鴻對天審道:“這次就算回去被架上火刑架,其實也沒什麼了。”
天審難過道:“……鴻鴻。”
黎鴻面無表情又接下了一句:“但我絕對不會上去的。”
天審:“……”我竟然會相信你會悲春感秋!
範倫丁被林恩扣住的雙手,繳了佩劍。黎鴻看向範倫丁,這名騎士恰巧轉過頭看向她。
範倫丁笑了笑,張合唇齒對她道:相信他。
相信誰?
黎鴻勾起了嘴角,鄭重地向範倫丁頜首。
林恩不是利昂,他絕對不會考慮黎鴻的承受能力。但他們再次趕回王都,黎鴻只覺得骨頭都快被馬顛的散架。但即使她再疲憊,面對眼前金碧輝煌的教堂也絕對不可以後退一步。
黎鴻咬緊了牙,下了馬。在林恩輕蔑的眼神下,挺直了背脊,看向教堂數十臺階之上的人。
身著教廷長袍的少女面若皎月,此刻正辨不出喜怒的,自上而下的看著她。
黎鴻微微抬起頭了,向她露出一抹笑容。
她開口無聲道:篡、權、者。
聖女臉色陡然大變!
她握緊了拳頭,像是在忍受著某種難以言述的苦痛。好半晌,她最後看了一眼黎鴻,林恩會意,將她推搡上教堂的臺階。
教堂內空無一人,或者說僅有的那些“人”,都不會為黎鴻說上一句話。
她踉踉蹌蹌的走進教堂內部,仰頭便能看見巨大的聖主創世圖。夜色昏暗,月光透過彩繪的玻璃照亮一隅方寸,教堂內的蠟燭成百的燃起,越發映照著聖女身後的聖主像悲憫仁慈又威嚴肅穆。
黎鴻站在禮堂的中央,站在巨大的蠟燭吊頂之下。
明亮的燭火將她每一寸髮絲都映照得閃閃發光。
——至少在聖女眼裡是。即使滿面蒙塵,都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可怖。那雙金色的眼睛,就如同刺穿阿咯琉斯腳踝的暗箭,深深紮在她的心臟裡,無聲的宣告著她心中的敗壞腐爛。
天審問:“鴻鴻,你為什麼叫她‘篡權者’?”
黎鴻淡淡回答:“教皇可是希望我回教廷再死的,這位聖女卻迫不及待希望我死在路上,你覺得還有什麼原因?”
黎鴻肯定道:“聖女也不想教皇能夠活過來。”她想了想覺得有些好笑,“這教皇人緣可真夠差的。”
天審聽到黎鴻的判斷有些驚訝,但很快,聖女對黎鴻說出的話,便證實了黎鴻的全部猜測。
聖女站在聖主像下,盯著黎鴻幽幽道:“你知道嗎?我真的非常憎恨你。”
黎鴻聞言無比驚訝,她慎重的詢問:“難道這件事,還有誰不知道嗎?”
聖女半點沒受她的影響,莞爾一笑:“有啊。”
她倏忽收了笑,一字一頓:“在我見到你前,我從不知道,我是如此憎恨你。”
她怨毒地盯向黎鴻:“既然都是一樣的傀儡,為什麼你活的自由自在,我的初始就要沾滿血腥?”
說罷,聖女盯住黎鴻:“日月雙輪的繼承,按照巫師們原本的設想,是會去自發尋找與自己最為合適的宿主的。教廷為了獨佔這股能力,找到了能夠控制傳承的秘法。”
頓了頓,她又笑了起來:“蕾歐娜,你知道秘法是什麼嗎?”
黎鴻:“……”
聖女低下頭笑了笑,看向了自己的手:“很簡單,在前任聖女即將死去之前,剜下她的心臟,在心臟尚未停止搏動前,把它吞下去。”
月輪的瞳孔在一瞬間看起來空洞極了:“以往的聖女,都是剛出生不久便被教廷選中,她們自然會認為這只是一種神聖的儀式……但我不一樣,我不一樣!”
月輪咬牙道:“芬恩保護前任月輪保護的太好,他們找到月輪之後,月輪竟然想要自殺殉情!為了保住好不容易找回的月輪……他們就近找了一位男爵之女。”
月輪冷冷道:“我成為月輪的時候,是十三歲。那時候我還滿心以為,聖女繼承力量是‘秘銀’,而‘秘銀’是獨一無二。我雖然失去了我的家人、我的名字、我生而為人的尊嚴,像野獸一般吞噬活人的心臟——”
“——但我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