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裡,畢竟他們倆被引力鏈銬著。但易柯竟然在睡著了這讓他十分驚訝。
黃嵐收回了往內的腳步,又走了回來,向黎鴻確認道:“他在睡覺?在陌生的地方,你的屋子?”
黎鴻:“……有問題嗎?”
黃嵐看起來有點混亂:“不,沒有。不是,有。哎,很難說。”
他抓了抓頭髮:“這傢伙認床還認環境,我基本每次叫他來帝都幫我都做好他會失眠需要藥物入睡的準備。你以為他那些黑眼圈怎麼來的。”
黎鴻沉默了會兒,說:“你是想說,他不認我的床?”
黃嵐大叫:“他還睡上你的床了!?”
黎鴻認真道:“少將相信我,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的身份和您,我已經打算報警了。”
“這不至於吧……我對他還是很瞭解的。這傢伙如果能——”說了一半,黃嵐閉嘴,重新審視起了黎鴻,認真道:“楚侯,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大家都不容易。這個案子早晚要破的,您再負隅頑抗也沒用,倒不如配合一下易柯——”
黎鴻打斷了他:“易侯是個偵探,他隨便亂說就算了。你也這麼說,是不是對不起你的身份?警察抓人要講證據吧?”
黃嵐沉默了一瞬,對黎鴻道:“易柯就是證據。”
黎鴻:“……?”
大約是明白如果不說透了,黎鴻不會配合,黃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乾脆道:“易柯的懷疑從未出過錯誤,他的老師曾稱他為天生的罪犯。”
黎鴻:“!?”那你們為什麼不懷疑他!
天審憐憫道:“因為他當了偵探啊。”
黃嵐道:“易柯的直覺從未出錯,我相信他。楚侯,無論是為了您自己也好,還是為了您曾深愛的未婚夫也好。我希望您能配合他的調查。”
黎鴻:“……”不不不,你不懂,我一旦配合就要進監獄了。
不過……
黎鴻的表情頓了一瞬,黃嵐竟然還在希望她配合調查,難道易柯並沒有告訴他,他懷疑自己謀殺的嗎?
黎鴻和黃嵐陷入了沉默。
黎鴻吃完了早餐,她向外走了兩步想要將餐盤放回客廳。然而她才走兩步,只聽臥室裡傳來咚的一聲!
易柯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他捂著自己摔痛的額頭,總算是醒了過來。
然而一睜眼,他看見的便是並肩而立在門口處的黃嵐和黎鴻,這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他,莫名的默契。
易柯:“……這又是什麼情況?”
黃嵐見易柯語氣不太好,當場就表示自己有事溜了,將早餐遞給了黎鴻。黎鴻想了想走了過去,將早餐給了坐在了沙發上的易柯。易柯看了一眼便嫌棄的不行,看起來根本不打算吃。
黎鴻見狀也不勸阻,只是忽然問:“你為什麼沒告訴黃嵐,你懷疑是我兇手。他說你的懷疑可以當證據用。”
易柯頓了一瞬,笑道:“你想進監獄?”
黎鴻道:“不想,但我想知道為什麼。”
易柯淡淡道:“沒有為什麼,一定要說,大概是我想知道真相。或許你覺得是你殺了羅毅,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單純的殺人案了。軍部都牽扯了進來,你恐怕也只是一枚棋子。”
“更何況。”他忽得湊近了黎鴻,玩起了嘴角,“你真的是楚顏嗎?”
黎鴻眼睛一眨都不眨,她說:“無論你在猜什麼,此時此刻,我的確是楚顏。她的記憶,她的情感,她的人生,即使我的’曾經’。”
黎鴻可以說得曖昧不清,她覺得這個世界大概對精神病也是很寬容的。既然易柯的話能當證據,那麼他懷疑的人格分裂,自然也能當做醫生診斷吧?
黎鴻想得很樂觀,但易柯聽見這句話,瞳孔卻縮了一瞬。
易柯道:“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如果你在死咬著不說,真正的兇手只會逍遙法外,既然都是棋子,好歹也要找到下棋的人才能退場吧。”
他側頭看著黎鴻,笑道:“難道你要什麼都不做,直接被炮灰嗎?”
黎鴻想了想,覺得對方的懷疑是肯定沒法打消了,倒不如走另一條路。
於是她對易柯道:“我可以配合你,但我要一個保證。”
易柯立刻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避免過重的刑罰。”
黎鴻:“……”哦,還是要進監獄哦。你這樣活該單身你知道嗎?
黎鴻搖了搖頭,對易柯道:“我不需要這個。”
易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