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把他教的太壞了,即是鬼之子,怎麼能不憎、不恨、不怨呢?”
黎鴻盯著他慢慢道:“我以為教導一個孩子,便該是教他包容世界,不憎不恨不怨的。”
木志遠自高而上的俯視她:“但他不需要人性。”
黎鴻不說話。
木志遠道:“但你有一點做對了,為了這點,木家可以原諒你所有的作為。”
“你對他很好,好到他把你當成了精神支柱。”
黎鴻有些不敢置信。
而木志遠則再平靜不過道:“如果你也拋棄了他,他的世界就該粉碎了。只有完全拋棄掉人性,他才能成為我們要的東西。”
就像她剛遇見的黎瑰那樣,木然,閉塞,心中只有怨恨與絕望嗎?
黎鴻冷漠:“大伯為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們,我可是被魔怔了。”
木志遠笑了,他道:“鬼之子難得,但非不可複製。你是木家四小姐,大伯當然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他就不一樣了,當不了鬼,那也就沒什麼價值了。不如死了,留下的鬼氣,再去培養下一個鬼胎。”
“大伯還年輕,等得起。”
黎鴻:“……”
黎鴻忍不住在心裡對天審道:“臥槽臥槽臥槽,這個人這麼王八蛋,怎麼還活著?沒人報復他嗎?說好的怪力亂神呢!”
天審道:“忍忍啊忍忍,你看他死了後怎麼慘。”
黎鴻:“問題是他活著啊?還想搞死黎瑰啊?”
天審:“……你想想辦法?”
黎鴻很絕望,她想了很久,最後只能道:“如果他墮成了鬼呢?”
木志遠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他當然就有價值了,不僅會活著,還會有享用不盡的‘口糧’。”
黎鴻沉默了。木志遠也不著急,而他也等到了黎鴻的點頭。
木志遠道:“果然還是大伯疼愛的之桃,你想好怎麼做了?”
黎鴻冷漠道:“我會試著殺了他。”
木志遠想了想,覺得這確實是個讓黎瑰瞬間絕望的好辦法,便同意了。他見黎鴻臉色不好看,便意有所指道:“那小鬼長得是不錯,但是之桃,我們這樣的人家可不靠臉吃飯。另外,你姚師兄,也是一表人才。”
黎鴻只當聽不懂木志遠的暗示,扯了扯嘴角,就算回應了。
木志遠也不想逼黎鴻過緊,說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走了。
只有天審驚恐的問:“你真打算殺黎瑰啊!”
黎鴻道:“當然不,不過天審,你記不記得,他曾經無意識的吸我的血?”
天審說記得,黎鴻便道:“我猜我的血應該對他有很大的用處。”
天審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你想幹嘛?”
黎鴻笑出了一口白牙:“又到了賭一發的時候啦!”
天審:“……”
天審崩潰道:“你要讓黎瑰瘋掉嗎!”
“不會的,我有數。”黎鴻笑了笑,“他最聽話了,不是嗎?”
木志遠慣來言出必行。沒過幾天,黎鴻便接到了姚然的通知,讓她去西邊的小樓。黎鴻點點頭,便跟著姚然走了。臨走前,姚然看著她,咬牙道:“你若是不願意,也可以拒絕。”
黎鴻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也知道考慮別人的心情了。”
姚然所有的話都被黎鴻這句堵了回去,他乾脆不再吭聲,直接送了黎鴻進去。他對黎鴻道:“師父他們就在樓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黎鴻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管不著。”
姚然差點要被她氣死。
黎鴻進去前問姚然:“刀呢?”
姚然直接丟給了她一把。黎鴻看了看,還是德國貨,帶血槽的。
她笑了:“你們還真不怕我把他捅死啊?”
姚然冷漠道:“要是那麼容易死,還能被稱作鬼嗎?”
黎鴻笑笑不說話,便走了進去。
她剛進去,便注意到了天花板上裝著的三百六十度監視器以及竊聽器,姚然說木志遠他們在二樓,那麼他們此刻必然是守著二樓的監視器螢幕,若有半點不對勁,便下來對付自己。
黎鴻整了整心緒,往陣裡踏了一步。天審研究衡越的陣法研究了那麼多年,掃了一眼困著黎瑰的陣便十分清楚這陣法的弱點在哪兒,它立刻告訴了黎鴻怎麼毀陣。
黎鴻點了點頭,同時黎瑰也感覺到有人來,驚覺而醒。但當他看清來人是黎鴻後,便鬆了口氣,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