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魂功”竟只是個三流仿貨!這般想來,創立缺月掌的衡越真人與魔尊岑星,到底誰才是最可怕的那一個?
黎鴻抬起頭,看見辰霖含笑的眼,她頓了頓,篤定道:“衡越。”
被一眼認出,衡越笑得十分開懷。他低下頭,輕輕蹭了蹭黎鴻的鼻尖。黎鴻嫌棄的不行,下意識就要避開,卻被衡越困住了身形,她有些惱怒,但衡越卻半點不惱。
他的眼神十分溫柔,像極了辰霖,更像極了某個神經病。
黎鴻的動作停了一瞬,便給了對方機會。
衡越低下頭,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等黎鴻發火,便先一步放開了她。
他笑著叫她:“鴻鴻。”
黎鴻臉色鉅變。她忍不住向前一步扯住了辰霖的袖子,質問道:“你叫我什麼?你叫我什麼!”
辰霖緩回了神,見黎鴻湊得如此之近,不由一怔,連忙問:“師父怎麼了?”
黎鴻咬牙道:“你叫他出來,你叫衡越出來!”
辰霖面色微暗,但仍去尋了衡越,片刻之後,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
黎鴻問:“怎麼了?他還不肯出來了?”
辰霖搖了搖頭,他張了張口,又閉上。好半晌,才在黎鴻迫切的眼神中,低聲開口:“師父,祖師他不在了。”
“不在?不在是什麼意思!”
辰霖低低解釋:“他消失了,從我的意識裡,徹底消失了。”
黎鴻鬆開了手。
她厲聲質問天審:“怎麼回事,衡越為什麼會知道我是誰!?”
天審頓了會兒,委屈道:“我怎麼知道。不過衡越原本就是大神,他知道你的名字並不奇怪吧?”
黎鴻擺明不信:“可辰霖就不知道!”
天審崩潰道:“辰霖和衡越不一樣,衡越就差飛昇了,他差點打破這個世界的禁錮,你說他到後期察覺到自己是誰,有什麼奇怪的?他察覺後知道你是誰,又有哪裡不對了!?”
黎鴻就是覺得不對。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她多想了。
在不得停歇的攻擊下,玄重的結界已經搖搖欲墜,風陽已經點齊了弟子,同雲松一道立於最前線,只等著結界一碎,便衝入廝殺。
“岑星雖死,但魔宮這次傾巢而出,想來已經是背水一戰。”丹綾判斷道,“我們必須修復護山大陣,否則即使贏了這一仗,損失也太慘重了。”
辰霖看向黎鴻:“師父可有修復護山大陣的辦法嗎?”
黎鴻正要點頭,天審卻叫:“不好!”
黎鴻一怔,問他怎麼了,天審苦道:“岑星做了點手腳。”
黎鴻問:“什麼手腳。”
天審咬牙:“她把破壞陣法的那根樹枝和靈脈連起來了,如果想要重修陣法,我們得炸開靈脈!”
黎鴻說:“那就炸啊,反正我又不在乎這靈脈。”
天審憤憤道:“你懂什麼,你以為炸靈脈就是放水嗎?靈脈炸開那一瞬間的能量,可以把任何人撕碎!要不然你以為玄重為什麼要找岑星?他們兩個根本一個都沒安好心!”
黎鴻心有餘悸,但她拒絕的話甚至沒有說出口,便意識到了一件事。
辰霖五年都沒能心滿意足,是不是就是因為合虛谷的這次劫難。如果這次劫難過去了,辰霖是否就會心滿意足?
黎鴻面色微沉,對天審道:“賭不賭?”
天審沒明白:“賭什麼?”
黎鴻斬釘截鐵:“我們去炸了靈脈,修復護山大陣,去把玄重想做沒做成的事也做了。”
天審大驚:“你瘋啦,你那根樹苗苗可承受不住九級地震!”
“對,我可能會死。如果死了辰霖的好感度都沒滿,我們大不了從頭再來。可要是成功了,我們就能收工,也不在乎死還是活了。”
天審:“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黎鴻:“試嗎?”
天審:“試!”
黎鴻道:“我知道怎麼修復護山大陣,丹綾,你去拿海藍花來。”
辰霖不解:“師父要海藍花做什麼?”
黎鴻:“有用,你不必多問了。”
“不行!”
一聲厲喝從後方傳來,合虛谷常年居於後山不聞世事的妙清長老疾步趕來。她應看不慣玄重與玄昀的做法,已近百年未曾離開過後山,乍一出現,若不是丹綾行禮口稱“師父”,在場竟沒人識得她。
黎鴻看了她一眼,轉